卫令嘴角这才重新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饶有兴致的逗她,“你叫声好哥哥,哥哥就给你出个主意。”
自去岁起,小姑娘连哥哥都不喊了,那一声声脆生生的哥哥倒让人怀念的紧。
卫令心底料定时隔多时小孩肯定肯定喊不出口,却不知如花花压根毫无压力,张口就来,“好哥哥,卫哥哥,求你了。”
“……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再多坚持自我一会儿。”
真是的,害得他没有半点的成就感。
如花花:“……”
……
日落,如花花换了身士兵的戎服,着骑兵盔甲,头戴兜鍪,一人一骑,带着书信、护身符、干粮、地图,独自一人出了营。
卫令的主意确实是好主意,却也着实带着点先斩后奏的风险。
那封家书是要派人给钟离廷送去的,但派谁去,这就见仁见智了。
卫令约莫着如花花依赖钟离廷那样,就是和他一路同行,那也肯定一路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搞得他就和个替补似的,还不如成全她。
如花花则是想与钟离廷一道同行,就算只有这一线希望,就算钟离廷拿了信再将她赶回去,她也认了。
披星戴月的赶了一夜,如花花才终于在破晓之际赶上了大部队……
那头,钟离廷带队整兵准备出,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前路有斥候先锋一路去探,他们如今才出尉州地界不远,走的还是官道,这后方哪儿来的人?
钟离廷抬手让士兵戒备起来,他则打马行至了队伍后排。
远远的,只见一道人影飞骑而至,那纵马的身形极为矫健,快到近前,那人度才稍稍缓了些下来。
“报——”
听着声,钟离廷眸子微眯。
在一道响脆的声音中,来人风风火火的翻身下马,十分潇洒的照着虚礼单膝一跪,垂头,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呈上,“将军,军营来函!”
那声音尽管有些哑,却耳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