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容圣心好奇眨眼:“大伯母的作品吗?”
钟舒语重度抑郁自尽离世后,她在艺术界任何一件作品都堪称价值连城,哪怕一小张废稿,都值得那些博物馆收藏,而容伽礼或者是容九旒,只要在拍卖会上,遇到是钟舒语的作品,都会豪掷千金收藏回容家。
他看了眼时间,继而亲手接过画卷,对容圣心说:“周境川会陪你到处逛逛。”
十五分钟后。
容伽礼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套房,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路汐窝在沙上就没移开过,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也只是礼貌性地抬了个眼,视线往他那只骨感修长的手扫一秒,很快就表情平静下来。
然后紧接着路汐随手将笔记本搁在玻璃茶几上,直起身子,朝主卧走去。
她有些倔,抿着唇不愿意搭理人,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反观容伽礼很是悠然自得,先将画卷妥善放好,倒了杯冰水喝期间,缓步走到她的沙位置落座,顺势拿起那被她宝贝着的笔记本。
两指抵着翻开其中一页,并且保持着非常礼貌的欣赏态度:
—明天的配方:伏特加混着朗姆、龙舌兰、琴酒和蓝柑青柠,口感带点酸。
—带了夜宵,他会吃玻璃梭鲈,没有腥味。
……
容伽礼见昨晚日记里没有江望岑的影子痕迹,被金丝边眼镜遮挡的锋利眉眼褪去几分冷意,往前翻,翻到了前往纽约那天,她在机场写下的:
—容伽礼这七年住在何处?是否是在菩南山。
他低眸凝视了这行字片刻,指腹动了动,纸张滑落几页,重新翻时,恰好放到今日亲笔写下的,那洇了一块水墨迹的地方,字倒是清晰,写着:
—晚上七点,纽约飞往国内航班,七号。
她要走。
来纽约亲眼看到江望岑无性命之忧后,就一刻都不在他身边待下去。
容伽礼当下只有面容冷静,眼底却骤然失了温度。
卧室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路汐已经将白色的小行李箱敞开搁在大理石地上,她白皙膝盖半跪着,弯着腰,将叠好搁在床尾的衣物都按着顺序放进去。
快收拾好时,门被不打招呼推开了。
容伽礼迈步进来,视线从她床尾上最后一件裙子,极其缓慢地移到她看起很单薄,也很脆弱的后背上,可真脆弱?那根被最柔软皮肤包裹着的脊骨,他摸过,比什么都硬,还很擅长忍耐。
空气安静几许,他幽静的眼眸依旧盯着路汐,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是怎么做到阳奉阴违着同时,又能没事人一样翻脸无情?”
路汐指尖摁在行李箱上,抬起头:“放你去赴约佳人就是翻脸无情吗?我可真冤枉啊。”
从容伽礼拿着画卷回来,她就已经自行想象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跟他共度午餐的画面了,心底不是滋味,却还算有耐心地反问回去。
而容伽礼不领情面,站姿甚至有点儿居高临下:“这就是你七点钟,准备独自从纽约飞往国内航班的理由?”
路汐微微一怔:“你看我笔记本?”
“不能看?”
容伽礼淡声问。
这下换路汐扶着膝盖站直起来了,不然这样半跪在地上和他说话,实在是没半点气场。
然而容伽礼比例趋近完美的优越身高,即便是她站着也无用。
想了想,路汐转了个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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