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璎哭得极其伤心。
乌春宽慰了几句之后,将人送到门外。
回殿后,心里开始盘算。
现下的局势是她要出宫,要通过重重关卡,需要帮助;退一步讲,就算她最后出不了宫,也需要人脉能够保护她不死。
若能通过沈璎找到萧怀文无疑是最好的,但要萧怀文肯帮她,却不是容易事。
和沈绥共事的人,能有什么善茬?
只能赌。
只要她肯花大代价帮沈璎一把、或者帮沈璎的母亲一把,不论结局如何,情义总归是不可估量的。
沈璎再朝着他撒些娇说些好话,萧怀文若是对沈璎有情,必然不会放着她的所求不管,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情于理,都该帮她。
想到这里,乌春忽然自嘲地笑了。
这世上,真心是最不可测的,若是要赌一个人的真心,只有输的下场。
哪怕萧怀文前世抱着沈璎绣的香囊殉情自刎。
乌春拈起一朵花,揪起花瓣,一瓣是插手此事,一瓣是不插手此事,揪到最后一片花瓣。
不插手。
乌春忽然想起来,跟陈皇后一向不对付的沈绥。
方才沈璎说,三法司审案,最终是大理寺找来的仵作查出来刘贵妃的贺礼有问题……
可沈绥现在不就挂了职和大理寺一同办案吗?!
若是此事的幕后之人真是沈绥,那便万无一失!
日头之下,陡升寒意。
陈皇后腹中胎儿尤其重要,毕竟陈皇后的背后陈氏是名门世家,国舅陈山是当年能和定安侯谢清之分庭抗礼之人,现下朝中陈氏势力庞大,储君未立。
只要陈皇后的肚子没有动静,皇帝就一日不立储君。
而刘贵妃……
沈璎却想不起来刘贵妃能对沈绥有什么威胁。
刘贵妃的老家在德州,也不是什么权贵望族,性子虽有些跋扈,却也没怎么刁难过沈绥。
乌春揉了揉额角,扔了花茎,暂且搁下此事。
毕竟就算要插手,她也未必有能力插手。
虽然她会医术、蛊术,懂些毒理,既有人在镯子上淬毒诬陷,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大梁太医看不出来,她学的医术和他们不是一条路子,有现玄妙的可能。
但若是沈绥操纵此事,就未必了。
……
过了几日,传来沈璎被禁足的消息。
恐怕陈皇后状况不妙,皇帝迁怒之下,连带着沈璎也一道禁了足。
派遣来圈禁沈璎的,是宫中禁军,也就是说,萧怀文会守在丽姝宫。
乌春闲着也是闲着,便在宫中走动,想一个人独处,便刻意没让惊莲和玉梨跟着。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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