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下战栗,被束缚的手早已得到自由,想要将他推开,触手却是滚烫的胸口,起伏有力的肌肉让她心神都为之颤-抖。
她成熟的灵魂早已知晓那是怎样的滋味,是让人如痴如狂却又恨之入骨,是在每一次浪花滔天后的垂死挣-扎、大口喘息,却又再次万劫不复。
头顶的人忽然极低地笑了一声。
苏榕从迷蒙中抬眼,便见他一手撑在自己身侧,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黑沉沉的眼睛专注地看她:“抱歉,我其实知道答
案,只是想听你说而已。”
他退开,无端袭来一阵风,反而让苏榕有些空荡荡的冷。
她慌乱地坐起,而裴铭之贴心地替她整了整裙摆,粗糙的指在腿上游移划过,她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潮热。
“你是因为关心我,对吗?”
裴铭之问,苏榕便匆忙点头,几乎顾不上他说了什么。
“不用担心,我既然是您的助理,做这些就都是心甘情愿的。”
裴铭之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折好。
苏榕的目光落上去,忽然一怔。
哪怕灯光昏暗,苏榕也能清楚地看到,裴铭之右手的手心里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
裴铭之动作一顿,将毛巾搁上茶几后不经意掩住手:“没事。”
“给我看看。”
苏榕难得强硬起来,“这是命令。”
裴铭之不再说话,顺从地将手掌翻开。
苏榕看得清清楚楚,他手心里四道带血的指甲痕迹,像是刚成型不久,被自己掐的。
苏榕:“……什么时候掐的?”
裴铭之:“忘了。”
苏榕:“昨天还没有呢。”
裴铭之:“那就是今天。”
苏榕气恼得要命,裴铭之却忽然再度倾身靠近,狭长的眸子锁定她:“苏榕,我已经知道你关心我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误会的。”
苏榕的身体霎时紧绷,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来:“你……该回去了。”
裴铭之这才从容退回,起身整理衣服——苏榕刻意不去看,他原本合体的裤子此刻已经有些变形。
等到稍微平复些许,裴铭之一路退到门前,面朝苏榕道别:“那我就先走了。
明天见。”
“明天见——还有,”
苏榕脸红红的,“今天的事,谢谢你。”
裴铭之似乎笑了一下。
随后,门被打开,又砰然合上。
没有了裴铭之的气息,苏榕才骤然放松下来,一下瘫软在沙里。
有哪里濡湿得难受,她却一动不想动,将手捂在脸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有多面红耳赤。
她明明应该畏惧他、怕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有他时能感到几分安心,甚至会开始对他心软,也对他的事感到在意……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兆头。
离开苏家后,裴铭之打了辆出租,打算回自己位于附近的公寓。
夜晚11点的京市四环已经车辆渐少,裴铭之一贯睡眠少,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一丝困倦,只坐在出租后座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左手腕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