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镖咧嘴笑,手里攥着一只兔子的耳朵,兔子身上带着血,腿还一蹬一蹬得。
小唐满脸讥笑说:“有没有搞错,打只兔子也用开两枪啊你。”
他死跟着连誉,连誉在一旁看着那只灰色的兔子,笑说:“小唐,我让你弄点儿温顺的小动物放进林子里,你就给我弄了些这个?”
小唐摸摸鼻子,嬉笑说:“还有羊和鹿什么的,不过就那孩子的胆子,也就杀个兔子,到最后恐怕他连兔子都不让打。”
连誉点点头认同,笑说:“也是,恐怕他到最后什么也不舍得打。”
然后看看小唐说:
“算了,他喜欢就随他去,不知道他们那几拨人有什么收获。”
小唐四周看看,人都撒出去了,说:“听那枪声挺欢得,估计都玩儿疯了,哼,秦晓风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窜哪儿去了。”
然后走在连誉身前说:“没劲,这哪儿叫打猎呀,这就是哄小孩子玩儿。”
然后扒拉着伸到眼前的叶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儿回头对连誉说:“老大,还是跟你玩儿那几次打猎过瘾,打猎那得骑马,带犬,还得放海东青,得打猛兽。”
连誉笑,心想,不知道穆郎现在玩儿得开不开心。
穆郎除去了外围散布的十几人,心里清楚,仗着自己身手灵活,除掉这些好说,可是剩下的三十多人如果聚集在一起,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办到。
空气中湿湿漉漉,枝浓叶茂,风吹叶摇,淡淡青草味道涌来,他站着,虚空中朝连誉的方向,伸出手抚摸,手指在空气中仿佛能摸到连誉英俊的脸庞。
穆郎嘴角慢慢上扬,心里说,连誉,这一生,我们再不能相见了,如果我死了,只求你能平安离开这个岛,如果我活下来,如果我活下来……却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杀光所有人活下来,也只能隐姓埋名躲一时是一时,不能再留在连誉身边了,那些人又怎么肯住手。
果然,三十几个士兵依地形密密分布在林子里,机枪手、狙击手等严阵以待,身前居然是德国g42重型机枪,穆郎双手从身后拔出枪,现身出来,瞄准,扣动扳机,“啪啪啪啪……”
子弹点射过去,因为防弹衣和头盔,枪枪瞄准的是脸部和大腿,狙击手忙还击。
两个弹匣打完,穆郎瞬即藏身,掏出口袋里的弹匣换上。
这队士兵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出现,失去目标,他们都看向一人,那人显然是队长,嘴角狞笑,果然意料之中,他打打手势,实行b方案,所有人戒备,这个一瞬惊艳,破空而出的少年是不能留活口了。
一只小兔子慢慢蹦过来,穆郎看着它,嘴角苦笑,心想,你真的以为这柔顺的小东西才适合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和你一样双手沾满鲜血,你又会怎么想?
小兔子浑不知危险,看看穆郎,躲开,在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往前蹦。
队长手一挥,几架机枪瞄准草丛中,猛烈开火,密集的枪声中,一排排子弹押进枪膛,一颗颗金属弹壳在那些开枪的士兵脚下崩落,“叮咚”
的撞击声不止,却奏响一首凄厉的乐曲。
穆郎飞身跃上树,树身藤萝纠缠,软软的藤萝附在粗壮的树上,纠缠盘旋,从根到冠,同生共死。
穆郎左手抓紧藤萝,荡向前方,右手的枪瞄准机枪手点射出去。
枪声交织,狙击手闻声还击,空中,那翩若惊鸿的身影,迎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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