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去过他的……寝宫吗?我是说他的卧室?”
连誉问。
顾汉生摇摇头说:“x国的王宫外交访问的时候我去过,但是没进他的寝宫。”
连誉笑了说:“爸,你知道他一直没有子嗣的,他……他寝宫卧室里的暗室里,我就在那儿找到他的。
那里有一幅很大的真人一样大的肖像画,爸,是个男人的。”
“男人的画像?在阿牧寝宫的暗室里?这是怎么回事?”
顾汉生很意外。
“是你的,是你的画像。”
连誉努力让笑容平淡些,不过一想到阿牧对着父亲画像那深情地眼神就想要笑,没想到父亲居然被他暗恋。
顾汉生呆住了,手中的铜哨掉在了地毯上,喃喃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阿牧他,这怎么可能。”
连誉说:“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知道了你中风的消息,正在那里痛哭流涕的悔恨呢。
他说,他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答应母亲做个好国王,是因为你答应母亲会帮他,他为了能不断的和你联系,努力去做。
没想到真地登上王位后,你就隐身不管了。
他受不了,受不了你只为了爱母亲而为他冒着丢掉生命,丢掉权势的危险做这些事。
只是为了爱母亲,并不是因为他,所以他准备动手报复,没想到,我没给他机会。”
“阿牧。”
顾汉生捡起地上的铜哨,低唤了一声,想起他总是围在自己身边,半夜常常做恶梦让自己陪他睡,当年做这个哨子哄他,想刻上他的“牧”
字,却被他缠着刻上自己的“汉”
字,从此挂在脖子上再未离身,原来从那时起……
“我本来去是要告诉他,你辞去了所有职务,我也捐了所有财产,并且准备隐姓埋名和穆郎过快乐的日子,让他不用那么费心对付咱们,没想到,他这几天已经想通了因爱生恨得痛苦,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该怎样还是怎样,所以,我可以活过来,爸,你也可以慢慢‘康复’了。”
连誉笑笑说。
看看床上的穆郎,连誉说:“这次事情解决了,我已经决定带穆郎回中国青岛了,那里有他的亲人、朋友,他不会寂寞的。”
顾汉生叹口气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的心在哪里,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吧,我也终于可以陪陪你母亲了。”
送走了顾汉生,小唐带人过来收拾东西,看着连誉低声和穆郎说话,自己的眼睛又泪汪汪的,每次看连誉和昏迷不醒的穆郎说话就想哭,奇扬搂着他的肩膀说:“你别这样,老大心里已经够苦的了。”
小唐抽抽鼻子说:“我知道,我怕再这样下去,老大会崩溃的!”
奇扬摇摇头说:“不会的,他一定会醒,老大会一直陪着他。”
连誉回头看他一眼说:“小唐,把卡丁斯和穆郎的悬赏令都撤了吧。”
小唐点头答应了。
连誉握着穆郎的手说:“我让小唐撤掉找卡丁斯和你的悬赏令了。
一开始不敢撤是因为怕他的手下抓了你,如果一旦撤了他的,就是宣告他死了,怕他手下知道了会对你不利。
找到你后,也不敢撤你的,你像小兔子一样敏感,万一又跑了怎么办?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查他们的下落,不过现在不用怕了,他们再也控制不了你了,你自由了。
我答应你,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喜欢。”
冬去春来,青岛的春天很短,稍稍有些寒,却挡不住春天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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