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下官斗胆,素来听闻,王爷英明神武、才华过人,下官暗自钦佩,今日一见,更是非常……」
陌玉在旁掩著嘴一声轻咳,淮王不解看他,便见他实则忍笑忍得痛苦,便伸手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拖,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笑?让你笑?他说错了麽?本王是不英明神武?还是不才华过人?
陌玉没作声,眼里水亮水亮的,不知道笑出来的泪,还是疼出来的,正对上淮王恼怒的视线,而後错开,然後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一时间,乖顺地让淮王以为生了错觉。
「……下官不敢奢求王爷的赏赐,只求能跟在王爷身边随行伺候,下官便死而无憾了。
」朱有金依然跪在地上滔滔不绝。
淮王回过神来,「你不就是想在京里谋个官位?本王回去了替你留意下。
」
「谢王爷!
」朱有金从地上起来,然後又道,「明日县城里会办一场法事,祈求河神保佑,王爷和公子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
陌玉不禁有些好奇,「祈求河神保佑?保佑什麽?」
「江堤溃堤,淹去了大片农田屋舍,流离失所的贱民一多便会闹事,故而下官请人来办场法事,祈求河神保佑,以平定民愤。
」
「有这时间办一点用处都没的法事,不如将堤坝修缮一下不是来得更加实际?」
朱有金一愣,却是没想到陌玉会说出这话来,而此时那人脸上除了清冽冷傲也全没有之前的魅惑勾人,就象那日在京城里远远地看到一样,绝美如仙,却邈远而不可碰触。
淮王横在陌玉腰际的手轻拍了他,於是陌玉意识到自己言词有些许激动,淮王对他道,「你这就不懂了,老百姓就相信那怪力乱神的事,你辛辛苦苦花钱花人力去修那堤坝,到头来他们全谢了河神龙王,不如让他们去求那些神啊伯的,溃不溃堤都怪不到我们头上。
否则你也不可能在这山珍海味了。
」
陌玉看了眼那一桌子的菜,朝廷拨下来的修缮费用,怕是……也用在了这上头吧。
「怎麽了?」见陌玉面色难看,淮王问话的口气略有些担忧。
受过刑的身体自是孱弱的厉害,这一路汤汤水水的也没少喝,只是再怎麽补也补不回那夜围墙之上翩然而下的风姿绰然,淮王多少有些愧疚。
「不再多吃一点?这一路上也没见过你怎麽吃。
」
陌玉垂下眸子,不去看那一桌子菜,「我吃不下……」
多少是猜到他的心思,淮王一笑打横抱过他,柔情的目光落进他有些惊慌的眸子里,「不想吃就回房吧,你不吃,本王也不吃。
」
公子无双17
静憩的廊上,皂靴蹭过青石板「沙沙」作响。
陌玉静由淮王抱著,穿过拱门回廊,穿过柳丝轻扬。
男人起伏的胸膛,呼吸时拂过鬓角的气息,让他莫名的安心,很想就这样多靠一会儿。
男人用脚踢开房门,走进去後,再用脚勾上,房内只有一盏烛火微弱的跳动,淮王就那样抱著他径直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