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山偶尔抬眼就可以看到容过一双形状漂亮的大眼睛正熠熠闪耀的看着自己,满是崇拜和羡慕。
心里暗笑道,小白痴还是和在大萧时一模一样,对于博学多识的读书人很是崇拜。
记得那年亲自钦点了个状元,那状元郎倒的确是学富五车,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更为难得是长得貌若潘安,气质绝佳。
而在自己设的琼林宴上,容过就被状元郎的文采和风采给绝倒了,那时看状元郎的眼神一般无异。
过后更是求着状元郎给了墨宝,还时不时地邀约状元郎赏花喝酒,泼墨挥毫。
哪知那状元郎倒是个迂腐的性子,早就听闻容相之子不学无术荒唐之极,邀约赏玩的一群人更是不知所谓,极其困扰了一番,最后不堪其扰求自己放他出京做官去了。
于是,容相之子逼得状元郎逃离京城的事情广为流传。
记得那时候自己将容过招来训了一顿,这家伙却是异常无辜还带着点伤感幽怨地表情说道——微臣是真心实意同林兄交好,钦佩他为人学识,他真的是误会微臣了,居然不告而别……
萧祁山想起这段往事,不觉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俺家后台终于好了~~~哈哈哈用着舒服~~~
☆、
哪料一抬头,哪里还有容过方才坐姿僵硬好像屁股着火的身姿?早就趴在床沿睡着了……这不能怪容过,虽然萧祁山将他一个个都不懂的电影名词,结合例子讲得清清楚楚。
但长久不学习的某人,记了开头几个之后,加上牛奶的催眠作用,早就昏昏欲睡了。
而不知不觉想起往事的皇帝陛下又停了下来对着笔记本陷入追忆中。
以为陛下需要安静思考的某人先是蹭着床左右挪了挪屁股,然后不满足地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接着还是不太满足,就前后摇晃两下……再然后,他就晃晕了,缩在龙床边上就睡着了。
萧祁山一愣,先是被容过毫无学习精神的样子给恼了下,又见他跟只小东西似的缩成一团还不忘小心谨慎地只占了床边沿睡,半张脸压着床,乌黑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偶尔随着呼吸动一动,睡得很是香甜。
然后他就打消了叫醒容过的念头,盯着他的发旋望了会儿,伸手一摸,柔软的黑发还是微湿,随即认命般地起身到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净出来。
萧祁山将容过挪到床中心,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给他擦头发。
一边却是和他交谈般地说道,“朕说过,这里洗澡头发虽短也得擦干了,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子修,朕不知,让你试着去演戏到底是好还是坏?不过,朕不能一直把你藏着家里,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朕的小白兔……要是有一天,我们可以回大萧,你愿意和朕回去么……”
可惜,某个睡得开始做大梦的人是绝对不会看到他的皇帝陛下此刻脸部的线条是如此柔和,平日里抿着的嘴部线条弯着漂亮的弧度,笑得温和;望着某人的眼神温柔如春山微岚。
只不过,这幕情景若是一场戏的话,那么刚刚的全部都是上半场,下半场的真实情况是——萧祁山满脸宠溺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容过的头发给擦干净,甚至因为怕吵醒他而动作轻柔缓慢到极致。
然后,他就渐渐觉得大腿部位有了湿意——定睛一看,某人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自己的睡衣上还润湿了一点都不薄的棉睡衣……萧祁山满脸宠溺瞬间变成满脸黑线,无语地将某个小白痴的头从自己的龙腿上挪下,起身换睡衣!
只不过萧祁山认命似地换好睡衣,虽然一脸嫌恶地想着某人十分不雅的睡相,却依旧是动作轻柔地将他挪了挪,给自己腾出一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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