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玉楼失了先前的平静,瞪大眼睛,脸颊发红,显然是被激怒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厉永山穿著夜行衣,虽然没有蒙面,但仍然一副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太像好人,他退後几步到窗口,「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著,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趁著天香阁的护院赶来前溜进黑夜里。
「哈哈哈!
」
县衙後堂爆出一阵大笑,厉永山面色铁青的看著面前两个人。
师爷恬静温淡,还算给他面子,只是撇开头去,还用袖子在嘴前遮掩了一下,李威就不同了,一口茶水喷出来不说,就差没在地上滚来滚去。
厉永山有些胸闷地拿过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下去,然後用力在茶几上放下,「!
」的一声响後,手拿开,杯子裂作两半。
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厉永山今晚就是个范例,从天香阁落荒而逃之後,想趁人不注意回自己房里换身衣裳,结果刚从围墙上翻下来,就见那该死的李威和师爷坐在大堂里喝茶。
若说正逢十五赏赏月还情有可原,但是这天上既没月亮,连星子也不见一颗,夜风吹在身上还冷得紧,这两人坐在这里喝的哪门子茶?倒像是早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故意坐在这里看笑话的。
果然,李威开口第一句就是,天香阁那边有什麽情况,我听人说,连玉楼和人小倌做那事的时候被人偷看了去,结果那人偷看就偷看吧,还闹得惊天动地的,据说把人家天香阁的屋顶给踏穿了……哈哈哈。
那个人一定是看得太入神太忘我了!
厉永山这会儿怒归怒,但还是庆幸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有自己、琉琦和那个连玉楼知道,否则要被李威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从屋顶上掉下来,自己还是趁早打包回老家种地去吧,总好过一辈子活在这个混蛋的嘲笑里。
不过厉永山还是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在心里掂量这一拳下去会被扣多少俸禄。
「好了,别笑了,我们来说正事。
」师爷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我让人去查了琉纾被连玉楼赎身从天香阁带走之後的下落,去查的人回报说,琉纾并没有进连家的宅子,而是直接跟著连家的商队上了去江宁的船,所以连家的人对於琉纾的失踪毫无知觉。
」
厉永山听了,松了拳头,不由疑惑,「他是被买下来服侍连玉楼的,他跟著商队走做什麽?」
李威在旁道,「你们还记不记,天香阁的小倌说过,这些年,连玉楼陆续替天香阁好几个人赎了身,但是这些人被赎身之後没有一个人在连玉楼的宅子出现过,我觉得这其中很蹊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几人不会无缘无故从世上消失,我们可以从这支商队开始查起。
」
师爷点头表示赞同,「那我安排人去。
」
厉永山见事情讨论完,就准备起身回自己房间,谁知李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後,冲著他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哎,永山,我听说那个琉琦可是天香阁的数一数二的红牌,尤其那里,让人蚀骨销魂,你说说真这麽厉害?」
厉永山眼睛看天,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开始回想,但是他对小倌实在没兴趣,所以当时也没有仔细留意,只含糊答道,「长得挺漂亮的,声音也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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