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见了样子,微笑道:“常吉身虽兼中郎之职,似有些不合于人群。”
听了这话就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
此时中郎将虽是中等军官职位,但却统属禁军编制,之间职位、品秩、权力差异亦有很大,有时全凭王上个意思决定,有可比肩于方镇守大将军者,亦有仅相于校尉小级,不足为道之人。
但于某方面来说,却可算是只奉君王之令。
本还以为他是太守手下这辰阳城守将,不想难道还是个中央领导?
这些可都是用性命步步拼杀得来身份地位,虽先前大概有这么个认识,此刻确认,不禁更加肃然起敬。
“李榕先前若有失礼之处,望将军莫怪。”
想想先前在那庄子里布置时来回指使着他给干这干那做苦力活,真是狂妄有眼不识泰山。
怪不得没看见炸药前那般风轻云淡作态了。
耳边听了顾宁没忍住声笑,正想要拧他下怨他不早些说,这边张贺见了这副样子,却皱了眉头。
“先生何出此言?”
周遭空气都好像瞬间重回数九寒冬,张贺冷冷道:“先生莫不也是以身份揣度势利之人?”
呐呐了下,被这话问了出来,总不能承认他说其实都对,自己就是个势利眼,就是因为知道了身份,才能体会出他王八之气了。
狠狠瞪了仍旧笑意不减顾宁眼,顾宁轻咳了声,向张贺笑道:“榕儿他向来无甚心机,想到什么说什么,常吉还是莫要计较。”
喂喂!
这么说难道是白痴不成!
张贺闻言不置可否,只看起来那身寒气不再冒更厉害了,趁了此刻气氛中不再僵硬,立刻问道:“将军此来,可是太守忙完要见?”
对方点点头,后又道:“先生唤表字即可。”
再次迅速跟上,“将军亦可唤在下表字……”
他应该听过……
“先生大才,礼不可废。”
这下噎得。
也板起了脸,做面瘫状,“还请将军带路。”
张贺冷淡俊脸上又皱了眉,静静看着。
怎么?难道还要只剩人被口个先生叫难受?
不改口还就不改口了!
张贺只跟个镇山石头似得堵在面前,既不走,也不说话,只看着。
重复道:“还请将军带路,莫让太守大人久等。”
张贺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只冷冷道:“那又如何?”
氛围又僵硬回来了。
这般威严气势,简直快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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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笑叹了声,“榕儿,劝还是放弃,结果注定失败。”
唉?诧异看向顾宁,难道连他都摆不平?
顾宁笑着摇摇头,眼中皆是无奈,显然是早已经试过了。
嘴角忍不住抖了下,看会张贺冷峻面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字,“常,吉。”
张贺淡淡扬了冷硬淡薄唇线,细微几乎让差点未能发现这丝笑意,向旁让了步,抬手,“两位先生请。”
后当先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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