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见微知著的能力,如何能成功打动明主,做他的入幕之宾?
山长见学子受困谜语,百态尽出,只羞愧的脸皮烫,如今忍无可忍,他怒拂衣袍,对着一众学生怒目道:“走,赶紧走!”
书生们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及细想,一个两个跟着跑了出去,有的是被吓着了,有的是不耻夏时隐的反复无常与要他做的事。
这么一走,大殿便只剩下不到五十人,显的格外空。
见众人零零散散,竟不聚到一头,夏时隐盈盈一笑,调侃般轻松道:“诸位想好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走,就得接下这个任务了。”
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怎么就不能利落些呢?夏时隐特地看向宋知也,恰好他抬眸,将将与自己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夏时隐朝宋知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又故意娇憨笑了笑,目光中不掩淡淡的期待与鼓励,很是亲切信任。
聪明的人,就该能听懂明白话,就该知道怎么做的。
夏时隐细腻想着,便见宋知也率先折步走开了,似鱼儿摆尾划破平静的湖面,在场的局面也跟着悄然改动。
有的退,有的进,人潮到底拢了几分,每个人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清晰。
宋知也从阴暗角落折返时,手里多了一块蒲团,他拎回座下位,轻轻放下,又郑重跪坐而上,低着头,姿态臣服。
“宋知也。”
夏时隐站起身,绕过案几,缓步走回台前,认真望着这个聪慧又敏锐的白袍君子,不掩欣赏道:“我很喜欢你。”
门口的楚明霁不由地身子一僵,他缓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便见殿的夏时隐恰好抬眼,隔着偌大的长殿与他遥遥相望,谁也看不清谁。
殿里的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光影蒙幻,倩丽美艳。
楚明霁听到夏时隐静静道:“关门。”
她没叫他进去。
殿末的小厮闻言推合上正殿大门,将阳光一寸寸截断,挡到殿外。
案下书生如水流般走动,又出去了个,剩余的则效仿宋知也抱来蒲团,聚在庭中。
如今殿门紧闭,屋里的一切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仪态、动作、表情、声音,乃至心思,无一可藏。
夏时隐朝在座拱手行礼,缓缓道:“在下尹适,此番西上,是给宫里当差,诸位公子既留下帮忙,虽不知能与我走多远省的他日生出嫌隙,有些规矩,我便先说明了。”
“其一:我请诸位所做之事,若有旁人问起、打听,还请一定守口如瓶,千万别‘说漏了嘴’;其二:若是要请人帮忙,只能请这屋里的人帮忙,若是请生人插事,我是不允的。
其三:若是做不到或做不下去了,不要逞强,也不要勉强,尽管说出来,我们好聚好散,省的生怨。”
夏时隐始终是那副泰然平静的模样,她和缓说着,又去看那宋知也,冷不丁地问他:“宋知也,我今日布置的任务,你怎么看?”
夏时隐是故意的,在座的各个心里门清,她这是引大家直视敢报上名字闯出来的优势,也是在提醒大家:尽快表现。
既然决定留下了,谁不想成为能被叫得上号的人呢?
宋知也拱手道:“公子设的考验实在奇妙,真要想做好此事,除了很考验应试人的算法与评测能力,更考验我们的人情处事。”
“先,我们得查清明溪城与临近八县的妙龄少女总数目,才能预估自己所找到的媒人手里的总数目,须得多少,才能获胜。”
“其次,由于寻到的媒人必须唯一去重的,也许有好几人会找到她,也许她甚至会应允好几人,是以,我们还得灵活维系与媒人的关系。”
“最后,若我们手里的媒人过载,可妙龄少女明显不足,则证明还有许多妙龄少女不在媒人的记录中,是以,我们还得去找到那些失录的女子,确保最后总数可以获胜。”
将这个荒唐的考验拆解完后,宋知也点到即止,并没有多言。
一方面是猜测这个尹适只是为了让自己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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