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想想,也对,老子要想好好活下去,也只有顶了这壳子的身份才行,毕竟证件什么都做不了假,崔钊现在不这么说能怎么说,还能告诉他们我是个孤魂野鬼?
看着周围人热情的过来跟我打招呼,老子暗暗的憋住一口气,让脸上泛出了红晕,敛下眼睛只笑笑不说话。
另外又有一个明显也是老乡的年轻人吹了声口哨,“我说老板,你这朋友面皮还真薄。”
崔钊低下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老子当然知道他在奇怪什么,毕竟那天在快餐店我对付季涛时的记忆还有着呢,那时候老子可没有所谓的顾不顾面子。
很好!
上天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
快想想!
快想想!
要是赵孽畜知道了老子一直在他面前装疯卖傻骗了他多少宝贝,摔了他多少东西,甚至每次吃东西时故意往他身上扔了多少热粥菜叶子这真相,那他将要对付老子的手段……
老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冷汗“唰”
的一下就都下来了。
所以现在我立刻趁着外在客官条件允许之际,抬手轻轻的揪住崔钊的衣服,小声道:“去你,办公室。”
说罢又看了眼刚才那女孩,再次羞涩的笑笑,低了头。
崔钊看了看我,“好。”
说着就又与那群人笑着告了别,把我推走了。
一关上门,挡住身后观察探寻的众多视线,老子立马松了口气,贱嘴就道:“阿希,”
他说着还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怎么了?”
老子轻轻的抿了下唇,笑笑,“是,陌生人,一下,都过来,”
顿顿,垂了眼睛,“有点,不适应。”
崔钊无力了,“那你不能总躲着啊,还想就跟家里呆着与世隔绝了?”
他说着过来戳了戳我的脑袋,“怕什么,不还有我陪着你?”
老子心虚了一瞬,赶紧扭过头去不看他。
我记忆里,我跟这贱嘴是有笑有闹,畅所欲言,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甚至是一方有难另一方万死不辞的就能放下手头一切东西疾奔过来帮忙。
只是如今老子却突然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我自己更重要,没有任何事情比我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就连崔钊都不例外,我对他甚至也有一点提防的心理。
更何况与这家伙重逢后,从一些蛛丝马迹的细节上看,他也确实在瞒着我什么事。
虽然欺骗和利用咱心里也有了内疚,可要是让我不爱自己,万事不以自己为先,那感觉就像浑身都被毒蛇咬了一样,又疼又难受,甚至还憋闷着心口有点喘不上来气。
果然还是在植物人期间受的罪太大,留下心理阴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