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莫水悠嗤笑道，从纸片残骸上跃过，转身缓缓迈向屋门。
“呵呵。”
脚步停了下来，莫水悠微微一愣，立在原地。
“呵呵。”
莫水悠转身，朝笑声的放向看去。
“呵呵……呵呵……”
笑天弯下腰，扶着地面，笑得花枝乱颤。
“你疯了？”
见到师兄死了，这个女人非但没哭，反而笑成这样……又在玩什么把戏？
“呵呵……莫王爷……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笑天停住笑，杏眼忽地睁大，似是坠进了浩渺星空般，璀璨无比。
“……”
莫水悠沉下脸，没有说话。
“你以为烧了账簿就可以掩盖一切吗……？”
笑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冲他大声笑道，笑容夸张而凄美。
“……何意？”
莫水悠迅速眯起眼。
“还不清楚么……？”
笑天扯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淡漠的眼神似是要看穿他整个人。
“初春三月初四，朝歌运马匹四十，粮食五千，以备充军之急。”
“初春三月十五，莫王府运马匹一百，粮食八千，外加美人歌姬二十，备不时之需。”
“……”
“……你全都记下来了？”
莫水悠沉下脸，褐色的瞳仁闪过一丝丝阴冷的杀意。
心绪（1）
“呵呵……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笑天望他，目光如磐石般坚硬而冷冽。
“若笑天……你是在惹恼我吗？”
脚下如虚风，行云如流水，莫水悠一身紫色魅影，大步飘向蹲伏在地上的笑天。
笑天的黑眸紧紧相随，清澈如水的流光中看不出一丝胆怯。
腾地，下巴被人狠狠捏住，力量大的足以捏碎她整个人。
笑天被迫抬头，对上那淡淡褐瞳，没有半点挣扎之意。
“你在找死……对么？”
莫水悠斜睨向她，呼出的气体喷洒在鼻间，一阵温润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