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娘还这么年轻,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赵尔东磕完头便站了起来,笔直的立着,仰头看着身前高大的赵天江,她所谓的父亲。
赵天江眉头紧皱,脸上尽是不耐烦,不悦道“你娘身染怪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今也算是解脱。”
赵尔东冷冷的看着赵天江,在他的脸上,她找不到一丝的悲伤,结发妻子突然死去,他没有悲伤,只有烦燥,这样的男人,不配为人夫婿,更不配做她赵尔东的父亲。
赵尔东的眼底,满满都是厌弃,若非此时自已尚无自保之力,还要依靠着这丞相府,她必定拂袖离去,那怕是背上目无尊长的骂名。
“老爷,按照大月国的规距,夫人的遗体,是要火化的,这件事,不如交给妾身来做。”
丽姨娘抬起她那如娇花一般的小脸,凝望着赵天江、
☆、10听雨阁易主
赵天江看着丽姨娘,眼里闪过一抹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光彩,当下便点头:“好,此事便由你去办,现在夫人没了,以后府中后院的事,就多劳你费心了。”
赵尔东面色一寒,想要焚尸灭迹?
她接收了原赵尔东脑中的一切记忆,对大月国的规距了如指掌,因不能习武,便整日埋首于书阁之中,人不能远行,她却借着书本,熬游了世界。
大月国确有焚尸的规距,但若死者身有正三品以上的品衔,便可随家人意愿,或火葬,或入葬国陵。
而元白容,早在与赵天江成亲之时,便被封为一品夫人,品衔高级,自是有入葬国陵的资格。
如今,赵天江与丽姨娘不问元国公府的意见,便执意火葬,显然是想尽快焚尸灭迹,虽说丞相位高权重,势力也不弱,但相比于元国公府来说,底蕴明显差之千里,如今人家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相府,他们自然不能留下把柄,让人拿住辫子。
赵尔东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了无生气的面庞,尽是凄凉,她的手指紧握成拳,银牙暗咬,决不能,决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赵尔东没吭声,她知道,此时无论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反而让人生疑,有些事,明着做不通,还不能暗暗的来么?
赵尔东佯装伤心欲绝,身子栽倒在百合的怀里,百合赶忙将赵尔东扶着出了容华轩,朝听雨阁走去。
刚进听雨阁,赵尔东便脱开百合的搀扶,脚步稳健的朝里屋走去,低声道:“百合,你替我送信给二舅,别让人瞧见。”
百合本就是个聪明的丫头,瞧见小姐这般,心下立时便明白了小姐刚刚是装的,悬着的心也放下去大半,小姐身体本就弱,她很怕小姐受不住夫人离逝的打击,眼下看来,似乎是自已想错了,小姐似乎变了,变得比以前坚强了,不再是个遇事便躲在她身后哭泣的小女孩。
赵尔东取来纸笔,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信中只有廖廖数语,但却将许多事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在赵尔东的记忆里,二舅元白莫与母亲素来感情深厚,且性子沉稳,若知晓了这些内幕,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赵尔东将信纸折好,递给百合。
“莫让人起疑,寻个由头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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