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不言而喻。
江南烟做作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出受到一万点暴击的伤心状。
临走前还不死心地走到马背处比了比身高,很严谨地纠正他:“瞎说,明明我更高。”
“你说,我挑哪匹比较好?”
她站在马厩外,看得眼花缭乱,“我这么孔武有力,也该挑一匹符合我气质的吧?”
桑吉上下打量了下她薄得跟个纸片人一样的身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出声:“江南烟,你能不能对自己有清晰一点的认知?你挑那种马是马骑你还是你骑马?”
“诶呀,开个玩笑嘛,”
她挥手干笑两声,“这不是常言道’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我先立个壮志嘛。”
“所以我挑哪一匹好?”
她的眼神还是不舍地流连在大马之间,企图通过意念向桑吉传递她的坚定。
“眼睛往最右边看,那些小马你喜欢哪匹?”
桑吉虽然接收到她的信号,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
“那匹白色的吧?”
她不情不愿地做了选择,也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那我什么时候能骑大马?能驰骋草原?”
更重要的是,大马可以两人共骑,小马光是承受一个桑吉都费劲。
她在心里默默敲着算盘。
“看你今天学得怎么样。”
“我要是学得不好你之后还会来教我的吧?”
江南烟眨巴着眼睛,见缝插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可就要对我负责到底了。”
“……先学再说。”
桑吉进了马厩帮她把小白马牵出来:“先跟珍珠熟悉一下。”
而后自己站在一旁给它装马具。
“珍珠?真是马如其名。”
可能是人天生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事物产生怜爱之情,她这下伸手倒不像刚才摸生菜那样畏畏缩缩了。
小白马很乖顺地在她手下晃了晃脑袋,她的心都化了:“我舍不得骑它了,这么可爱的小白马我上去了会不会被我压坏?”
“就你那二两肉,还是多担心担心它颠一下会不会把你颠下去吧。”
“……哦。”
两人牵着马来到比较宽阔的地方,桑吉拍了拍马背:“上来。”
“不先给我讲一讲基础知识吗?”
她怂怂的。
“实践出真知。”
主要是只教她一个,他可以直接在实操中教她,这样学得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