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川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放烟花。
这可不能怪我。
贺远川边放烟花边竖了块刻有免责申明的大牌子。
-
后半段程澈没有再睡,一直盯着车窗外呆。
贺远川坐在旁边时不时就轻轻“嘶”
一声,程澈被反复提醒着想起刚才的事,想从车窗跳下去。
贺远川也很审时度势,几次后便见好就收。
车在一栋两层小洋楼外停下,贺远川付完钱先下了车,程澈跟着也下了车。
楼外面是一排篱笆,里面有块长长的小花圃,只是看着光秃秃的,花圃里只有黄色的土。
贺远川没急着进去,转过身对程澈说:“帽子戴上。”
程澈没听清,问:“什么?”
贺远川站定,手朝他伸过来。
程澈看着那只手绕到自己的头顶,又听贺远川说:“转身。”
程澈不明所以,转了个身子。
他身上罩着件贺远川的外套,自己的夹袄被裹在里面,连带着帽子也被塞在了外套底下。
贺远川伸手把他的兜帽从外套下面拉出来,再拉到他的头顶盖住。
程澈心跳突然变得有些快,他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所以贺远川给他戴完帽子,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下一秒贺远川的胳膊便揽住了他,身子带着他往院子里走。
”
怎么了?”
“低头。”
贺远川轻声说,声音离他的耳朵很近,虽然隔了层布料听起来也足够清晰。
程澈没问什么,听话地低下头。
兜帽前方的光线被一只手虚虚得遮挡住,程澈看着那只手,一路跟着进了篱笆,走过一段鹅卵石地面,进了房子。
光线乍亮,贺远川的手还是没放下去。
他俩一直穿过亮堂的客厅,上了楼,再之后贺远川拧开了一间房门,直到两人进去后关上门,贺远川才松开胳膊,说:
“取下来吧。”
程澈拉下帽子,迎面是一个亮堂又整洁的房间,家具不多,中间一张大床,拐角一张桌椅,一把沙。
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眼熟得很。
乔稚柏听见动静从床上坐起来,一看见程澈,嘴巴张得大大的:“程——程澈!”
他伸手指指程澈,又指指旁边站着拎着东西的贺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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