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十几年她什么都没做,天天躺在太白山上做咸鱼,结果江淮把寒阙剑捧到她面前。
所以往好点想,说不定在她天天在太白山躺着做咸鱼睡大觉的时候,其他门派的女修们就将任务完成了,到时候她就能蹭她们的“车”
脱身回归了。
反正她师尊也没对她寄予什么厚望,是让她来随便玩玩的,那她就随便玩玩咯。
阮明颜坚决不承认她是被这么多年的堕落咸鱼生活给腐蚀了,已经无法再重振雄风崛起了。
这人啊咸鱼着咸鱼着,就变成一条真的咸鱼了。
一个月后,九宗大比。
今年的九宗大比轮到了太白宗主办,修界九大宗门齐聚在太白宗,共襄盛会。
江淮在此次九宗大比中大出风头,备受关注。
一个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强劲,另一个则是因为他身为当今剑道魁太白宗太上长老徒弟的缘故,再加之他不久前才得了寒阙剑,让太白宗数千年无人降服的镇派之宝寒阙剑认主,无论是哪一条都足够让他引人注目,更何况是三者加身。
“你打的太狠了,当留有余地。”
擂台下不远处的草坪上,阮明颜对江淮道,“九宗大比的赛制与平常不同,拉长了战线,所以不求快但求稳妥,前期当留有余地保存实力。”
江淮俊美英挺的脸庞神色淡漠,但是对于阮明颜的话他耐心的听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等阮明颜说完了,他虚心接受道,“是,弟子明白,多谢师尊教诲。”
他如此乖顺模样反倒是让阮明颜说不下去了,阮明颜看着面前身材高大修长如青松般挺拔的青年,心下感慨,一眨眼当年的幼小孩童也已经成长为可遮风避雨独当一面的大树了。
江淮这么多年自小开始就没让阮明颜操过心,以前觉得他省事听话好教一点就通,现在想想又觉得太过省心自主又让她失去了很多为人师长的乐趣。
唉阮明颜心下叹气,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江淮”
忽地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阮明颜和江淮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浅紫色剑袍的天问宗弟子站在远处一脸惊喜表情看着前方江淮。
那人快步的朝江淮走来,“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他来到江淮面前说道,“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说罢,他又转头目光看向江淮身旁的阮明颜,语气迟疑说道“这位是”
江淮正欲开口,阮明颜打断他的话,“我是他师妹。”
“”
江淮。
江淮默默地看着阮明颜脸上温婉明媚的笑容,就知道她要搞事,遂沉默,不去拆自家师尊的台。
“原来是太白宗的师妹啊。”
那人笑说道,然后转头对着江淮一脸唏嘘道“没想到你会有今日,你娘若是泉下有知必会为你高兴的,也不枉费她当年已经身死无气了,还以一具死身孕育你。”
“”
江淮听着他的话,原本就冷漠没什么表情的脸庞更加冰冷了,他深黑的眸目里一片幽暗,就如同弥漫着层层的阴影,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深深的掩藏在其中。
他这副模样,不禁让阮明颜想起了当年他们初遇的那一次,那时候那个浑身是伤脸庞青紫脏兮兮的孩童和如今的江淮重叠在一起了。
“不过你运气一向是好,当年你娘都已经死了,还能将你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