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走着,动作怪异,眼睛变成了竖瞳。
她瞬间放手,从乾坤袖中拿出她的匕,没有一丝犹豫地朝那怪物砍去。
原本的人形消散了,地上是被砍成两半的青蛇,刚刚她抓在手中的竹节也变成了枯枝掉落在地。
是幻境。
方才雾变浅时他们便进入了幻境。
沈长谙去哪了?应该没事吧。
她站在原地不动,脚边是被她解决掉的青蛇,在幻境中,不能妄动,一步踏错便可能再也不能离开了。
对她而言破除幻境不是难事,但在与沈长谙会合之前,她不能离开。
方才她走在前面,那沈长谙就算入了幻境也只会在她后面,况且他们有竹节相连,多半是在同一个幻境。
雾中传来“沙沙”
的脚步声,有一人踏叶从雾中走来,悠然地像是刚散完步回来,碧玉的竹节已经变回细长的一根插入中,肩膀上还停着一只白色的鸟。
他看见顾清疏脚边被腰斩的蛇,“哎呀”
一声,像是被吓到了。
“好凶啊,若不是幻境,是我的话,我的脑袋是不是要搬家了。”
话虽如此,但却听不出他有多害怕,倒像是逗小孩。
顾清疏:“我有分寸,分得清人和怪。”
沈长谙肩上的白鸟扑腾了两下翅膀,他才反应过来:“这小东西刚刚还是你的样子呢,不过乖巧的很。”
他伸出手,那鸟听话极了,飞到他的手指上站好。
“送你了。”
他将手和鸟伸到顾清疏面前。
那只手细长却不失力量,骨节分明,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露出冷白的腕骨,完美得像是被天神雕琢过的一样。
白鸟像是有灵性一般,飞到顾清疏的左肩稳稳站好,优雅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顾清疏偏头看了看肩上的鸟儿,确实很漂亮,便伸手逗了逗它。
那小鸟用小小的喙浅浅地啄了啄她的手,不痛,痒痒的。
她低头一笑,她有些喜欢这个小东西了。
这个笑在旁人看来,便像是山间清风,冬雪暖阳,化了一滩池水。
薄雾渐散,幻境已破。
障源往往是一个幻境,周围由数个小幻境包围着,她们方才破了一个小幻境,按理说周遭迷雾应恢复到他们进入幻境之前的浓度,而现在却雾散云开,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又进入了幻境。
这就像是走出房间才现自己还在房间内,障源被包裹着一层层幻境中。
顾清疏懒得破开一层层幻境,转动刀柄,运起灵力,匕浮在空中旋转着,劈出一道道刀光,周身幻境如同被搅碎一般割裂扭曲着,渐渐淡化,而那迷雾又开始向他们身边弥漫,讲他们吞噬其中。
她右手抓住刀柄,反手狠狠向上一挑,一道白光划破天际,灵力顺着刀光击溃魔气,驱散了他们面前的浓雾,这才看得清前面的路。
要确保不会和沈长谙走散,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她将匕收回了乾坤袖,抓住了沈长谙的手腕,牵着他走。
沈长谙明显一愣,被她这一举动惊到了。
尽管隔着衣物,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手的冰凉,像是常年不化的冰雪,分明是初夏,却如此冰冷。
“我并非有意冒犯,只不过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一直在。”
“不算冒犯,只不过你这手怎么这般冰,倒像是寒气附体。”
沈长谙感受着她的温度。
“我体质偏寒,却又不怕冷,手脚冰凉是常事,并无大碍。”
顾清疏也习惯了自己经常手脚冷,以为这是常事,世间人多多少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