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
狂风渐止,丁允已经被吹成鸡窝头了,其他两位情况也不算妙。
沈长谙已经被吹得衣衫不整,而顾清疏身后的长毛躁,打了不少结。
丁允还抱着沈长谙的腰不撒手,灵魂还在刚刚的风中没飞回来,生怕自己一撒手就上天了。
这哥是什么神仙,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的头深深埋在沈长谙的背脊,呆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风停了,试探性地抬头,松了口气,缓缓松开手。
沈长谙终于能喘口气了,方才丁允抱的太紧了,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丁允晃了晃鸡窝似的脑袋,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幸福。
他认定了!
这哥哥姐姐跟对了!
沈长谙调笑似地望着一脸懵的顾清疏,语气中有几分崇拜:“师妹可真是厉害啊。”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顾清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力量不是她的,可那确确实实是从她身体里迸出来的。
丁允是个不善修习的菜鸡;她实力再强可刚才那番情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点什么……
至于旁边的那个绿色的茶哥哥……
她很怀疑!
刚刚就是他抓着她的手,说不定就是那时把灵力渡入她体内,借她的手平了这一场风波。
况且刚刚那番景象,他都能稳稳立在地面上不受一丝一毫影响,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到的。
可真能演啊。
他们相互牵着对方的手腕,良久才觉气氛有些不对,半是不舍地松了手。
沈长谙把着顾清疏的肩,将她转了一圈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满意。
“怎么这么瘦,风一吹就要上天了,我方才都觉着像是在放纸鸢。”
她的身形是过于单薄了,确又生得高挑,在旁人看来像是一根挂了衣衫的竹竿,细细长长。
“以后得给你好好补补,喂胖一点才好。”
沈长谙脱口而出,“这细胳膊细腿,万一哪天磕了碰了,我都担心你骨头断了。”
她听这语气,倒像是逢年过节,长久不见的亲戚拉着小辈的手说“瘦了瘦了”
一样,竟有些许亲切,不叫人排斥。
丁允眼巴巴地凑过去:“茶哥哥,我是不是也该补补,你看我这虚得,刚刚都立不稳了。”
沈长谙看了他一眼,眼角弯弯,“你挺壮实,虚那是熬夜熬的。”
丁允被戳破了,悻悻地退了回去。
他这个年纪为什么要早早睡,年轻才有熬夜的资本嘛!
老了想熬都熬不动!
“你这耳坠谁给你戴的?”
沈长谙目光扫过丁允的脸,银色耳坠是那么显眼,突然对他的耳坠感兴趣了。
那银色飞鸟耳坠闪烁着点点白光,衬着少年的朝气,恣意又张扬。
丁允摸了摸左耳耳垂,“哦,是师父,师父说左耳戴耳坠可以留住我的聪明才智。”
“你师父还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