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那人风轻云淡地说。
她听到这一句才彻底放心,向仙云薄雾中走去,她知道,“顾清疏”
在送她。
像是行走在苍穹云雾间一般,感觉步伐都轻快,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若是她能活到大结局,她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长居。
其实没有走很久她便走到了所谓的山崖,她向下望去才觉这里有多高。
下面的一望无际的天,抬头也是天。
要是她有惧高症的话,高低得先死一下。
她不敢看下面那烟云笼绕的天际,纵身一跃,心脏像是被提起来一样,慌慌的。
伴随着持久失重感,她睁开了双眼。
像是终于落地一样,那颗被提起来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不算是嘲讽,倒像是打趣,“哎呦喂,可算是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多久呢。”
顾清疏出了梦境,或许是睡太久了,都有些不舒服,看谁都来气,抬眼一瞥。
靠,她行走的全部身家。
更来气了。
樊璟看起来已经大好了,虽说脸还是病态的白,但也有一丝血色。
此刻正坐在她的专用软椅上看书,看她醒过来了,象征性得给了一个眼神。
她睡醒嗓子有些干涩,声音都带着些嘶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来看我。”
也是,花了她那么多钱,不来看看她也说不过去。
经过大病,樊璟看她都顺眼了许多,说话也不带刺了,很难得心平气和地对话。
“你拿冰魄这种东西救我,不为了你,就当是为了你的钱,我也得来道个谢。”
“谁知道我辰时来,硬生生等待了午时。”
樊璟用一种看异类的眼光看着顾清疏,表情也很精彩,“你是猪吗?那么能睡。”
嘿!
就顾清疏这小暴脾气,怎么能忍着樊璟说这种话。
“你都说来感谢我,那赶紧给我磕两个。”
她爬起来,盘坐在床上,这动作活像是庙里受供的。
她微扬着下巴,瞟着樊璟。
樊璟抿唇,一脸无语,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真是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
“对不起。”
他轻轻地带过,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顾清疏没太听清,但大概知道他说了什么,于是起了捉弄的心,歪头用手抵着耳朵,一脸不怀好意,“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确实是没听清啊,她又没撒谎。
樊璟看着她这样子,真不知道自己从前为什么会觉得她冷酷无情。
现在看分明像个皮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