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搞什么。
尽管他心中多少个不愿意,也必须要去。
只是山上的顾清疏……
就一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岑酌应了那人,提着刀出门朝浮渊走去,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谢洲瀛找,暂回浮渊,保重。”
黑衣人目送岑酌离开,看到岑酌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走入室内拿起了那张字条。
手中的字条随着运转的浊气,渐渐腐蚀成灰,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东西一样,岑酌留下的话,顾清疏不会知道了。
……
丁允被他师兄一吓唬,倒还真的不敢回去了,在他们这里赖了许久,赶都赶不走。
“我不我不,现在回去,师兄会把我一脚踹出来的,你们这里安全多了,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他左手抱着叶清丞,右手拉着清景,摇头耍着赖。
“行吧,随你。”
顾清疏也懒得管丁允了,毕竟是最后一晚了,他要怎样都随他。
她对上了沈长谙的眸子,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看出个花来。
若是换作平日,沈长谙倒是不怕她这样的,定会看着她,再打趣着,可今日他却支着头移开了目光,只余嘴角浅浅笑意。
“这么看着我作什么?”
沈长谙扫了她一眼,见她还未移开目光,倒是笑出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下巴看向她。
“好大一张脸,看看都不行?”
“行,想怎么看都行,”
他笑着,突然凑近,颠倒星河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模样,让人深陷其中,“凑近些好让你仔细看看……”
他这么一动作,顾清疏倒是没心情捉弄他了,伸手将他的脸推开。
果然,自己还是嫩了些。
她斟酌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犹豫之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日后是什么打算,还会留在天元宗吗?”
沈长谙像是猜到了她会问这个,想都没想就回答:“不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待一切安定后,再想将来吧。”
他寿命无穷,本就不同于常人,他的以后,很长很长。
长到他觉得每日都枯燥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