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酌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黑纱之后的人。
谢洲瀛缓缓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像是望不尽的深渊,看不出一丝柔情。
没想到今夜还有这样的惊喜啊……
他像是睡饱了一样,慵懒地直起身子,靠在宽大的玄座上,隔着黑纱看向台下的人,懒散地说道。
“岑酌啊,坐吧。”
还坐?
已经坐了一下午了!
岑酌刚想开口,谢洲瀛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很急,也很不解,但你先别着急,”
谢洲瀛低哑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能让所有人听从他的话,“人还没到齐,再等等。”
“等谁?”
岑酌挑眉问道。
“樊璟。”
好在他并没有等很久。
“谢洲瀛你想做什么!”
人未至,声先到。
岑酌一听便知道是樊璟来了。
“这么急冲冲是作什么,坐下来慢慢谈。”
谢洲瀛倒是不在意樊璟的态度,异常温和地冲他们说。
樊璟一掀衣袍坐在岑酌旁边,他今日倒是要看看,谢洲瀛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岑酌见樊璟胸口起伏不定,真是有些担心这人会把自己气出病,于是坐下小声念叨着。
无非是“莫生气莫生气。”
“你想做什么?把岑酌喊回来,把我困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樊璟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洲瀛面前那么放肆。
他也管不了太多了。
谢洲瀛听他这语气,倒也不恼,只是低低地笑着,感觉心情很不错。
“先别说这些,我们先叙叙旧。”
樊璟:!
!
!
岑酌:什么时候了还叙旧!
二人:他有病吧!
谢洲瀛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