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手,池鹿明白过来,又倒了一杯递过去。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池鹿又去打了一整杯,坐在她面前问,“还喝吗?”
安淼点点头,只是没那么渴了,她便端着杯子小声道:“我跟靳尧洲走散了……”
她语气有些委屈,“上午靳尧洲去摘果子了,留我在原地休息,我看到……看到他一直没回就去找他,结果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想着往地势低的地方走,走到山脚说不定就能原路返回……”
安淼攥紧了杯子,还在后怕,“幸好听到这个方向有人声,我就沿路跑下来了。”
“你跟靳尧洲没有用对讲机联系?”
池鹿问道。
安淼似乎也觉得难为情,沉默半天才从拉开登山包拉链,“重物都给他背了,我就负责背一些轻东西。”
池鹿看到了她空荡荡的包里躺着的两个对讲机。
她猜想以靳尧洲的度应该所有队伍里最早抵达水源附近的,因而这一路安淼误打误撞,走的都是正确下山的路,节目组才没有派人来跟。
但因着惊慌,这一路跌跌撞撞也受了不少罪。
“先在休息一会吧,吃点东西。”
池鹿把野餐垫让出来,“我们刚用完午餐,盛书禹他们去摘椰子马上回来,这儿还有一些面包。”
她特地强调了盛书禹。
但不知道安淼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竟然没有继续追问盛书禹的事,反而目光一直怔愣愣看着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池鹿问道。
见她骤然靠近,那张安淼之前从不敢细看的脸在眼前放大,她几乎能想象到,池鹿这样一张脸放在杂志上是何等完美。
她突然很难把眼前这个让人挪不开眼的少女,和那晚在酒店走廊,被沈听迟推倒在地的跋扈小花联系在一起。
同样的脸,怎么会有截然不同的气场?
心里还没消退那一丝对池鹿的芥蒂,安淼垂下头,小声道:“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会。”
“那你睡吧。”
池鹿没再打扰她。
安淼打理完自己凌乱的头和脏兮兮的裙摆,才蜷缩到野餐垫上,慢慢闭上眼。
她的手和往常一样抚上腕处,却摸了个空。
“我的手链!”
安淼蓦地睁大眼,脸上一白。
“手链?”
安淼已经飞快站了起来,像是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刚才摔的时候撞掉了。”
见她一步一崴像无头苍蝇一样又想折返回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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