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喘了两声,“不至于那么娇弱。”
“你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濮喻说,“医务室一个在办公楼那边,一个在二三号宿舍楼中间,很远。”
乔侨听宁颂喘气声,汗毛都要竖起来,感觉宁颂下一秒就要提不上气:“要不你让他背过去吧,楼下下水道都堵了,都是积水,很凉。”
宁颂才看到他们俩鞋子和裤腿都湿透了。
濮喻见他不说话,直接伸手要抱他,他赶紧按住:“还是背,背吧。”
他怎么感觉濮喻更强势了!
濮喻“嗯”
了一声,在他跟前蹲下来。
濮喻把宁颂真的背起来,心才真正的颤了一下。
因为宁颂真的太轻了。
轻到他的心都柔软了,比这阴雨天的校园还要潮湿。
他觉得宁颂真叫人可怜。
宁颂胸口闷的很,咳嗽的时候尽量扭头,怕咳出唾沫星子喷大少爷脸上。
外头雨暂时停了,非常阴冷。
满目的白荆木都残败掉了。
宁颂独惯了,并不习惯这样的照顾,他觉得很奇怪。
濮喻人瘦,但肩膀很宽,抓着他的小腿,走得也很稳。
宁颂看着濮喻和乔侨,莫名想起昨天一个人在雪地里起不来的梦,想他和上一世比,如今很有好运气。
他们才下楼,就遇到了陈墨。
陈墨看到濮喻背着宁颂下来,顿了一下,但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问:“宁颂怎么了?”
“烧。”
濮喻说。
他们三个人一起把宁颂送到了比较近的办公楼旁边的医务室。
进医务室的时候,乔侨看到一辆校车停在了办公楼大门口。
车里几个男生站起来,他们穿的并不是上东公学的制服,而是很正规的灰色西装,有的还打着墨蓝色的领带,一车人提着包说笑着正在下车。
他看到了他们班的金洋最先跳下车。
他们去欧联邦交流学习这么快就回来了?
“会长,你跟校长反应反应啊,咱们这栋楼一下雨下面都是水!”
金洋落地喊。
宁颂一热就很容易得肺炎,一得肺炎就要输液至少两三天。
他很泄气,且浑身无力,躺在病床上对陈墨他们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