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能不能登慕家的府门。
他没想到,第一次登门竟是这样的原因。
慕家没将人拒之门外,反正苏清修已经知道了他与慕云烟的关系,得知死讯来一回人之常情。
只不过断然是不会让他见慕云烟的,不过却告知了苏清修派李启荣与江绍来验明真伪的事情。
短暂的停留后,裴丞离开了,他浑身被雨淋了个湿透,却像是感受不到冷寒之气一般,整个人极尽崩溃。
回到北郊后,他木然的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捂脸悲恸痛哭。
二月十六,在内宫待了二十多天的裴钦终从内宫出来,出来前他被苏清修召见。
知道不说辞官自己出不去,他在被暗示之下说出了口。
长风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二爷先上车吧。”
裴钦见他神色不对,便先上了马车。
长风驾驭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才把一封信递进马车里面。
“这是老爷让属下转交给您的。”
勿挂念,父亲去散散心。
散心
裴钦问长风,“他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什么时候走的”
长风回“您被留在内宫的那天晚上亥时。”
裴钦低头又了一遍手上信中的内容,若有所思。
路上长风说了分家的事儿,裴钦冷声回道“倒不意外,是那群老东西的作风。”
“这话二爷在属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我自然知道。”
马车行到北郊,裴钦从上面跳下大步进了正堂,他的目光落在东间门口,竟敞着门,根本不像自己父亲平日里锁门的习惯。
这是允许他不在自己可以进去的意思
裴钦抬脚走进去,一眼到了桌上的画。
笔墨还在旁边搁置着,明显画完人就走了。
他将画拿在手上,狼与羊。
还记得当初自尽被救回时,父亲的话言犹在耳。
“就算人人都把你当成羊,唯独你自己不能这么想,更何况也不是人人都把你当成了羊,最起码在为父眼里就不是。
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像狼一样勇敢,对未来无所畏惧。
用结束生命逃避似解决了问题,实则真正的问题还在那里。”
他他明白父亲作此画的用意。
裴钦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眸子依旧着画,只较于刚才多了一些水光。
两刻钟后,他让长风去沈府给自己的姐姐送信。
长风回来时,裴氏一并来了。
裴氏回道“你还不知道他吗就会在家发威,不过自你教训了他后,再没敢动过手了。”
“我与父亲辞官,肯定对你有影响。”
“你别多想什么,没什么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