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人家府上的事,他操哪门子心,
“老太君别误会,总归是顺口问一问,既然有老太君坐镇,闹不出什么乱子,既然如此,时辰也差不多了,小子就告退回去,”
见着洛云侯要走,老太君并未挽留,毕竟晚上的鹿鸣宴还不能耽搁,时间紧张,就让王熙凤出门送一送,王熙凤正好还有话说要问,欠了身,就陪张瑾瑜一起出了屋子,刚到了门外,
张瑾瑜先开口问道;
“凤姐,大嫂子如今可好?”
这一问,顿时让王熙凤心中委屈,闹了半天,你就问这个,林妹妹和薛家妹妹你不问,倒是先担心大嫂子了,
“呦,侯爷问的真是巧,到了贾家,不先问林妹妹和薛家的妹妹的情况,也不问问民妇怎样,照顾她们辛不辛苦,先一开口,竟然是问你的大嫂子怎么样?哪里来的道理!”
张瑾瑜略有些尴尬,是有些莽撞了,不过是下意识行为,倒也说的没错,哪家的客人一进门,就问人家大嫂子好不好的,多心的人就算不乱想,也会引起非议,还好是凤姐听见,
“凤姐多担待,这不是一时糊涂,失了言,万不可多想。”
张瑾瑜略作掩饰,赔个不是,惹得王熙凤心中极为不自在,隐约心底有些醋意,
“那侯爷以后可小心些,胆子也别太大了,尤其是白天,人多眼杂,隔墙有耳,说不得就被别人瞧见听进耳里,行了,您个大忙人,有事就回吧,就是不知侯府商队,去关外可利落?”
语气有些酸意,但是一想到商队走的时间,也有段日子了,心中不由的担忧,毕竟她自己所有的私房钱,都填在里面,万一出了差错,被女真人劫道,货没了事小,但是人没了,那可就交代不了啊,贾芸那小子也不知回个信。
张瑾瑜这才明白,凤姐爱钱的毛病,还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凤姐放心,关外,只要有侯府令牌,确保无忧,就算东西丢了,凤姐那一份收入,侯府包了,可行。”
王熙凤一愣,忽然面色红润,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话,也不怕别人误会,赶紧回道;
“还是侯爷大方,我哪能敢要你的银子,就怕族中去的人出事,我这个当家奶奶,怕是下不来台,”
“万无一失,凤姐宽心,路上一道,是安稳的,本侯的心腹在平遥城驻守,担保安全,此事就这样定了,黛钗二人,还需要凤姐照顾一番。”
张瑾瑜根本没看上商会赚的那三瓜俩枣,但是对于眼下的凤姐,可是救命的银子,毕竟凤姐放弃了高利贷,还有,抽成国公府的采买利差,威望是有了,利益却没了,商队要是再亏钱,恐怕维持国公府体面,都维持不下去,显然不符合侯府和勋贵利益,毕竟这几次事,贾家还是有大用的,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黛钗二人还在人家府上住着,吃喝用度的钱还是要给的。
“那成,这可是侯爷你自子硬要给的,可别说民妇嘴长话长,”
王熙凤这才放下心,这段时间,私底下最为担心就是此事,又不好去侯府问老夫人,憋在心里,总归是个事。
二人叙完话,
张瑾瑜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余光都暗淡下去,就想回去,转身的功夫,带着亲兵到了宁国府正门的时候,
门外,
一群光头和尚,快速的靠近,看似走的慢,但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宁边迅速抽刀警戒,
“站住。”
只听对面的阐师,道了一声佛号,来的和尚,就停下脚步,张瑾瑜看着领头人有些面善,还在想着是哪个熟人,
对面的无心阐师笑了笑,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侯爷,别来无恙!”
听着话音,
张瑾瑜恍然大悟,原来是老熟人,
“哈哈,本侯还在猜着,谁来的呢,没想到是无心阐师,不对,无心方丈,怎么,宁国府这么大的脸面,请的和尚来做法事,你这个方丈尽然亲自前来,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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