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温馨的晚饭过后,听了两个故事感到异常满足的空柔,一如既往把收拾的活都包揽下。
林颦儿回屋看书去了。
何顾坐着陪了一会儿,等空柔把碗碟都收出去,他也独自回自己房间。
上到床上,他盘腿打坐,再一次调动灵力专心锻造起体内的新生血肉。
直到渐近深夜之时,外屋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师兄,是颦儿……”
屋外传来林颦儿轻柔悦耳的低弱声音。
要不是夜太静了,他差点没听到。
这么晚怕有急事,何顾立马收功下床,赶紧去给师妹开门。
似乎听到了他走过去的动静,屋外的少女压低声音靠近门缝提醒道:“轻点开。”
咧嘴一笑,房门在缓慢的细微“咿呀”
声中被何顾小心拉开。
初春的夜里山风不小,门外的林颦儿却衣着单薄,连保暖的披风都没挂上。
何顾眉头不由一皱,忙把她牵进屋,将门轻轻关上。
转身,不免轻声数落她:“怎么没挂上披风就出来了,外面风凉,一不小心着了凉,引发冷疾发作那该怎么办。”
听着师兄絮絮叨叨,林颦儿低垂眼帘,抿着唇,就近站在他身边。
像是有意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辩解般,她小声解释道:“颦儿看过来距离近,就省了……”
何顾抓起师妹另一只纤手,把她拉到更近的身前。
低头细细欣赏着师妹那近在咫尺娇美容颜,嘴上不满意道:“夜这么深,那两丈距离,吹在身上的山风寒意也不小了。
又不是走小门,哪里算近了?”
以前连接两人房间里屋的小门常年不关一直在用,林颦儿最喜欢粘着他。
有时夜里直接穿着一身贴身衣物就过来了。
那时的林颦儿没被世俗的杂书所“污染”
,比起现在是一丁点都不讲究男女之间那些繁文礼节。
或是冷疾发作难受的时候,或是夜里打雷厉害的时候,时常在半夜过来他房间,蹑手蹑脚钻进他的被窝。
若是冷疾发作,她会浑身冰凉,身子发颤。
若是单纯被雷声吓到,则娇身温热,带着好闻的幽幽汗香。
每次都会使劲钻进他怀里,他睡得再死也会被扰醒。
而林颦儿只需一会儿便会安静睡着了去,连留给他询问的时间都没有。
隔天还喜欢赖床。
一旦把她抱回那边屋里,这毛病又神奇般立马好了,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
这些他都摸透了。
只是现在小门惨遭积灰,被林颦儿刻意摈弃不用了。
上次能启用一次已经是属于陈年老窖初开封。
不比小的时候,现在再启用的话意义完全不一样。
听师兄忽然提起小门,林颦儿立即领会到其中的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