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只好来玄武街寻三姑娘。
周梓玥捏捏酸中带痛的腿,眉间酸得拧起,:“哥哥怎么晕到的?”
雨脚凌乱,容安垂下头:“昨日,少爷与齐世子去天洋湖泛舟游湖,回国子监的时候,下起大雨,打开学舍的门,少爷桌案上书被翻得乱七八糟,少爷与姑娘一起做的陶瓷碎了一地,雕的木偶也都不见了。”
:“少爷伞都未打,就冲进雨里的花坛里找,幸好齐世子反应快,跟着就去了,结果……只找到一堆碳灰。”
:“后来,少爷不换衣衫,一块一块的把陶瓷拾起来,坐在案桌前呆,什么话都不说。”
:“今早我去的时候,少爷竟又呆坐在案桌前面,什么话都没有,到了时间就又去上早课。”
:“后来……少爷就晕了。”
周梓玥怒气压在眉头,彩云气得脸红。
周梓玥握紧拳头,:“此事你们可告诉了先生。”
容安吸吸鼻子,说到这个,抬手擦泪,:“齐世子找管钥匙的人问,知道是那几个人进去过,告给了先生。”
:“从前的李学究这几日病了不在,这几日是位姓吴的,他说,那几位是恒王一派的,我们得罪不起,让我们……忍了。”
周梓玥冷笑,“忍了?”
她偏不。
彩云气道:“这算什么先生!”
容安:“他说,莫要因为这样的小事,扰乱学堂的秩序……”
说的此处,容安忍不住哽咽。
周梓玥牙怒得颤抖,伸手轻拍容安的肩膀,深呼吸几次才稳住声,:“先照顾好哥哥。”
容安点点头。
周梓玥眼珠一滑,想到对她有好感的建宁公主。
课上,韩先生也曾分析过当下朝局,恒王颇得盛宠,风头甚至盖过了太子与继后所生的钰王。
树大招风,却又不懂低调,反而趾高气昂,一派的官员更是高高在上,无人敢得罪。
越是如此,越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她得想想怎么与建宁提国子监的事,建宁与钰王是亲兄妹,说不定就能在御前挥。
车至,周梓玥挎着药箱走进国子监,贴着长廊里,彩云撑伞,圆眼四处溜看。
行至学舍,烟雨间,一道高挑的人影已等在廊檐下。
彩云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周梓玥缓慢向前,虽有容安撑伞,却依旧湿了大半的衣裙。
这算是第一次见周家的三姑娘,上回她带着面纱,只露出含情的眉目。
这回,齐誉闯入的第一个词便是倾国倾城,小妹时常提起的,还有天姿仙容。
正欲行礼,周梓玥便脚软地往下一坠,齐誉弯腰扶稳,四目相烁,风过长睫,他先不动声色地挪开,感觉到双细白的手用力杵着他,梓玥缓缓站起来。
:“多有失礼,请公子见谅。”
齐誉收手,袖间的温热还残留在手腕上,:“无碍。”
她看上去,像是身子不适,面上毫无血色,适才都是咬着粉唇才站起来。
每走一步,周梓玥都感觉全身如刀割一般的疼,她咬紧牙,头侧滑落颗颗汗珠,却还是端直着,一步一步往前,默念着坚持,坚持,进入梓瑜的寝间。
容安搬来凳子放在床榻边,彩云打开药箱取出诊脉所需的软垫与薄帕。
榻上,周梓瑜脸色亦然惨白,口唇干裂,两道剑眉还紧蹙着,周梓玥刚伸手去探温,那颗热滚滚的脑袋就歪至里侧。
周梓玥:“”
齐誉眸色一暗,容安苦着脸,:“适才太医来诊脉,少爷便是如此。”
周梓玥转头,微笑道:“你们都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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