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本就聪慧,能猜到也是意料之中了。”
钱贺由衷赞叹。
“是啊,他素来聪慧。”
李牧然跟着附和,而后砸吧了一下嘴,吐槽道:“劳累命。”
而后李牧然侧过头问钱贺:“那几个孩子还没睡醒?”
钱贺听到将军的问题不由得失笑:
“刚刚停车的时候,我看了一下,确实都还在睡着。”
李牧然有些烦闷,本来想着有一堆孩子在,能陪着他聊天解闷,哪成想一个个都似睡神投胎一般,上了马车就开始睡觉。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李牧然有些怀疑地问向钱贺:“你说剑南的事,他们几个有没有可能知道?”
钱贺一惊,思考了半天,谨慎地说道:“按理说,不应该啊。
陛下、您和侯爷都说好了不同几个孩子讲,剑南的封城至今,消息根本出不来……”
“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不太对啊……”
李牧然嘴上如此说着,思绪却回到了昨夜。
昨晚李牧然一进门便看见长乐在前厅的门槛上坐着,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回想了一下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是答应了长乐但忘记做的。
“也没有啊。”
李牧然喃喃道,然后走到长乐身前,赶紧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女儿裙子上沾到的尘土,体贴地说道:“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吹风,马上就要去剑南了,着凉了可怎么办。”
李长乐任由李牧然将她扶起,但依旧不说话,看的李牧然有些毛。
良久,直至二人在书房坐下,李长乐才眼神幽怨地出了声:
“爹,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听到这话,李牧然心下大惊。
看吧,他就知道是他忘记了什么!
但是不论他怎么绞尽脑汁地苦想,就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儿没和他说。
李牧然双手搓了搓,有些讨好。
“闺女,要不给点儿提示?最近朝中事情属实有点儿多啊,爹这一时……对吧!”
李长乐没理他,她也知道剑南的事,她爹不能和她说,但总归心里不舒坦。
她爹总教育她,和家里人不能有秘密,到他这儿就左一个不能说,右一个说不了。
总之长乐是一有空就瞪着他,搞得李牧然入睡前,心里依旧犯嘀咕,忍不住将一旁睡着了的妻子拍醒,问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和长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