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不想继续进行下去,推开她:“我要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两句,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是罗根。
她也承认了。
我挂了电话,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忽然对世界没什么眷恋了。
爸走了,妈也不是记忆中的妈,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有什么可牵挂的。
四十岁了,钱也赚得不少了,吃的玩的,都见识过了。
我觉得没意思了。
我把公司交给卢杰,自己买了机票,走了。
去过巴黎,记起这座城市是她的最爱。
去过纽约,曾经陪着她买了一天衣服。
去过剑桥,她诗兴大发说要留学读文学。
去过东京,我们在地板上彻夜缠绵。
记忆里都是她,每个故事都有她。
我,还是想她。
卢杰给我打电话,已经是好几个星期以后。
我说我不想回去,卢杰求我:“我快忙死了。
回来吧。”
我还是不回。
最后卢杰说:“嫂子在公司等了你好久,这几天神色都不对了。
你回来吧。”
我还是回去了。
公司倒了,我不管,但她倒了,我不能不管。
我回去的路上胡思乱想,她怎么了,怎么忽然找我?
我想到最好的解释是,她舍不得我,我想到最坏的理由是,她被罗根抛弃,不得不回来。
想得我头痛,想得我心痛。
那个女人,一见到我就发疯,用力扒我的衣服。
我把她送回家,她还是语带挑衅。
我没管她,开了车走了。
越想越不甘心,在酒店煎熬到天发白,去了她那儿。
我收拾东西,发誓不把她带走,就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