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的夜,来接人的本来就没几个。
他又那么高大,懒洋洋扶着栏杆,引人注目。
见到她,钟旭直起身子,咧嘴笑。
蒲娇笑,傻子。
她叫了他一声,“阿旭。”
检票,出站。
他已经到面前,顺势取下她背上的包,一手拎着,一手牵起她。
“饿没?”
他问。
“不饿,火车上买了盒饭填肚子。”
她说。
蒲娇挣了挣,换成十指紧扣的牵法,拖着他轻轻晃。
摩托车就停在车站门口,上了车,蒲娇扣着他腰。
九月的夜风已经带有凉意,风驰电掣中呼呼狂吹,舒服极了。
回到铁铺,蒲娇拆生日蛋糕,她表示歉意,“对不起啊,今年只能给你补过生日。”
钟旭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哪天过都一样。”
她插上两根蜡烛点亮,给他唱生日歌。
还只唱到一半,他倾身过来,细细吻她。
蒲娇惊了惊,很快,抬手圈住他脖子。
黑暗中,微弱的烛火摇曳,两人亲得缠绵,难分难舍。
分开时,蜡烛都燃尽了。
蒲娇抱着他,“你许个愿,二十岁生日,好好许。”
钟旭“嗯”
了声,这次的愿望和以前不一样。
他更贪心了,他要一辈子和她一起。
许久,她问,“蛋糕还能吃吗?滴了那么多蜡。”
他下巴抵着她头顶,“食用蜡,吃一点,关系不大。”
“哦。”
蒲娇深吸一口气,“开灯吧。”
吃了蛋糕,两人先后洗澡。
睡下的时候,蒲娇把早就准备好的手表送给他,她拿工资买的。
蒲娇把以前的表换下来,给他戴上新的,捉住他的手,“好看。”
旧的那块,也是她送的。
钟旭也盯着看,突然问,“今天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