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后腰,她确实背不过身自己上药。
幼桃去罚跪了,她又不爱旁人近身,相较麻烦那些陌生的丫鬟,确实还……还不如李挽。
毕竟他……还是挺细心的。
思及此,6蔓抿了笑意,以示感谢。
方才的热巾帕已经舒缓开麻木僵硬的腰肉,此刻膏药敷上,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蔓延,紧绷的身心每一处都渐渐放松下来。
李挽这人或许很擅长疗伤,长指不轻不重的揉在细腰上,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得到熨贴。
一开始,6蔓还尚且保持着些许清醒,想着要不要再推脱一番。
可实在是太舒服了,嘴里无力的嘟囔了几句,心里很快就缴械投降。
她将头轻抵在这人肩头,哼哼唧唧的,竟渐渐昏睡过去。
李挽上完药,担心人不舒服,还想喂她吃些最爱的甜糕,垂头,却见这小女娘小脸儿捂在他白绒绒的衣袍间,鼾声清浅,睡得又香又甜。
还怪喜人的,他伸出长指戳了戳桃腮,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刀鹊在外面观察了许久,这次他学乖了,直等到王爷抱夫人睡下,才轻声走进来。
李挽坐在屏风外的书房,听他讲着详细经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额顶,
“这位纪家五娘子,第几次欺负我夫人了?”
“第三次。”
刀鹊回忆了片刻,
“第一次是在纪家别院外,第二次是那天夫人夜赴纪府,第三次是今天。”
李挽点头,“事不过三,等着吧。”
“王爷要替夫人出气?”
“我家侠女天天想着匡扶正义、帮人家报仇,总得有人帮她报仇不是?”
李挽笑得意味深长,该是已经酝酿起了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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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毕竟年幼,虽然被纪子辉剑锋直指,但耳边人都解释着“疯病”
,又诉说着纪家的不容易,小皇帝一时也没了判断,迟迟没有问罪。
既然没有问罪,纪家就还是先祖亲封的大将军,位同诸王。
纪子辉出殡,皇家不参与也不对,参与了又怕引朝臣不满。
所以出殡吊唁一应事项,都交给了薛太后处理。
薛太后本来就信奉佛祖、相信鬼神,对此事极为上心,很破费了些钱财,大操大办了一场法事。
光是抬棺的队伍便从巷头排到巷尾,白幡足有几丈高,前前后后围了七面,如密不透风的高墙,将啜泣哭声都闷在里面。
纪勇男和夫人走在前面扶灵,身后几十人抬着,纪家亲族门生依序跟在后面。
建康城内甚至为了纪二郎,全城戒严,上街者必须素衣白花,其壮观场面不亚于一场举国哀悼的国事。
晌午时,仪仗队走出府门,薛太后牵着李昀,跟上抬棺的队伍。
这位善良心软的太后该是很年轻的生命惋惜,明丽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失魂落魄,真真是伤心极了。
唢呐吹吹打打,仪仗队一步一停。
山雨欲来,狂风将纸钱卷得满天飞舞。
刚行出片刻,迷离的视线里,却见一人玉冠玄袍,负手立于阵前,衣袂迎风翻滚,越显得此人英武不凡。
缓慢前行的仪仗队不得不稀稀拉拉停下脚步。
因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建康城内那呼风唤雨、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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