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心头宽慰了许多,目光再次扫过鸿奴与鲤奴,这才依依不舍随禾茹回长宁宫。
行至半路,禾茹见季檀珠几次侧过身子张口欲言,每一次又忍了回去,担心她再这么折腾下去出差池,于是说。
“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夜黑路滑,若是太监们一时不察,把您摔着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季檀珠先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他们二人是何出身?”
禾茹装傻充愣:“奴婢也不知道。
这件事,整个宫里只有太后与陛下知晓。”
“那太后答应了他们什么?”
作为传话人,这次总该知道了吧。
没想到禾茹还是继续回避:“您还是问太后比较妥当,老奴敢说,除郡主外的人也不敢听。”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提醒她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季檀珠明显感到抬步辇的小太监们加快的了脚步。
禾茹只说了让季檀珠问,可没说全部会回答她。
季檀珠明白过来,索性甩了一下衣袖,支着头不再多问。
好一会儿,禾茹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安慰她道:“不过郡主大可放心,太后已成全了其中一人的心愿,也派了太医去诊治。
往后郡主想见他们,也不必遮掩,大可走太后这条明路。
太后一向最疼郡主,您明日早些过去请安认错,太后应当不会不允。”
季檀珠听出她口风松动,刚要趁机多问些别的,哪知禾茹是掐算好了时间才同她讲这许多,不等季檀珠再次询问,她们已回到长宁宫。
夜已深,太后已然安歇,季檀珠不便叨扰,就这么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一夜无眠,季檀珠眼下有淡色青乌痕迹,脑子却意外清晰,未有丝毫困倦。
出门时,她没见弦言的身影,便笑着问了冤种的宫女:“你看着面生,我倒未曾注意过你。
原先在这里的弦言呢?”
那宫女把药弯了弯,说:“郡主放心,太后往这里又拨了两名宫女,说是填补弦言与穗语的空缺。”
“那她们去哪了?”
宫女这才回答:“好像……好像是调去浣衣局,奴婢也不清楚,您千万别和太后提起。”
这般慌张神色,季檀珠便知道是太后的意思。
短短半日,太后策划了一出请君入瓮和杀鸡儆猴。
新来的洒扫宫女埋头,根本不敢搭理她。
季檀珠没有为难她,加快脚步往太后寝殿赶。
听了禾茹昨晚的话,季檀珠今日特意来早了些。
听禾茹说太后还未醒,便从辰时三刻刻等到巳时初。
熬到极限,禾茹才请她进去问候。
太后已经收拾齐整,正坐在窗下小塌边喝茶,身侧的小茶桌上摆着一卷经书,看样子今日还未曾被翻阅。
往日辰时,太后早已起身。
季檀珠在外等了许久,却不曾见宫女进出走动,因该是早就醒来,故意晾她许久。
小老太太心眼和脾气一样多。
季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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