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她觉得有种恍惚般的不真实感。
“她……呢?”
她听见自己喃喃地说。
“你感觉还好吗?”
景平似乎刻意略过了她的问题。
他走到离床铺几步远的地方,打开窗——林笙这时意识到这是一户普通人家的住宅。
“景先生,这是你家?”
对方正在床头柜上放下一杯水。
“是的。”
他看着那玻璃杯,很烫,但他不可能松开手。
林笙已经下了床站在地板上——仍些微迷茫的神智让她有些踉跄。
“林小姐,不要光脚站在地上。”
他似乎在说教。
林笙在环顾房间的配置。
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浅色木制的家具环绕着四周,角落的柜子上放着一台电视,电视被雪白的布蒙着,布上面似乎落了些灰尘。
看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装修风格,除了正对着床的那面墙空荡荡的极为突兀。
墙面的漆是乳白色的,似乎在正中央有几处雪白的斑痕,好似落网的飞鸟极力挣扎而割下的羽毛。
“你……您把我带到这里,是要?”
她的理智慢慢回来了。
景平不像是坏人。
她明白这个由直觉下的判断既冲动又不靠谱,可是,哪怕看看嘴唇的轮廓,它们温柔地安慰人,说“没事了不怕”
的时候,会构成怎样的形状?林笙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
“我想请你帮忙带个信物。”
床头的抽屉被拉开,像早已排练好似的。
景平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林笙探头望去,盒子被封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
男人双手捧着它,仿佛那是一种珍贵的恩赐。
“不要问,更不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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