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难看他补救及时,表现尚可,把他丢的脸找补了些回来,捋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
“嘭嘭……”
计难刚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是什么性格,若不是真的有要命的大事,他绝不会在他会客时纠缠不休。
“抱歉。”
计难为难地笑笑,“许是真的有要事,我去去就回,劳烦栾先生稍等。”
“请便。”
栾葎抬手向门口示意。
计难匆匆走出去,拉着小徒弟去了隔壁的屋子,沉声道:“你最好是真有要事。”
“师傅,”
少年神情焦急中带着惊恐,“六合鼎亮了!
听情它亮了啊!
!
!”
“听情?!”
计难手一紧,随手把拽掉的十余根胡子扔掉,“听情也现世了?!”
“完了完了……”
计难焦躁地走来走去,心头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近年来愈加频繁的邪崇作乱案件,一会儿是酆都守门人失踪,仅靠之前的阵法,也不知道那些数以亿计的邪崇还能被困到几时……少年被计难绕得眼晕,艰涩道:“据百鬼薄记载,听情能放大人心中的欲念,助长邪崇力量,使恶人愈恶,善人更善,邪崇更加强大。”
“它不是被封印在酆都底层的吗?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计难神情难看,封印在底层的听情都现世了,难保上面一些强大的邪崇也跑出来了。
天下,怕是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音乐盒阳光跳跃着挪到脸上,不朽被亮醒了。
他裹着毛毯在床脚的沙发上蜷着睡了一晚上,起来后只觉得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穿了几年的衣服被井域收走了,他现在穿着井域的睡衣,衣袖裤腿都长,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朽本来不愿穿别人的衣服,总觉得莫名有些羞耻,但它真的太舒服了,比他那身美则美矣,却一躺下就硌得慌的礼服舒服多了。
他把衣袖和裤腿往上卷了卷,按照昨夜井域示范的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