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谈话,只有李怀旌和沈丰城二人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沈丰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论起来,这茶饮养生馆,苏月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想当初,从选地段,到大装大修,到揽客宣传也确实是人家没日没夜盯下来的。
就算苏月娥能力不行,但好歹,这娘们占了一个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别说李怀旌不能撵她走,换作谁,都不好意思下狠手。
毕竟苏月娥从小单亲家庭,没有父母仰仗,十七岁就被父亲嫁了人,本以为嫁人以后有个依靠,这些年,却在前夫家里,受了不少虐待。
前夫是个变态也就罢了,她公公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于怎么不是好东西的,一言难尽。
所以苏月娥当初求到李怀旌这里,李怀旌才一时心软,庇护她。
作为过来人,沈丰城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句,旌哥如果真把苏月娥撵走,这狡兔死走狗烹的帽子,估计很难摘了。
苏月娥如今还有个孩子需要养育,走投无路的话,说不准真敢轻生。
沈丰城在翠亭湖一号没找到李怀旌。
眼看着晚饭光景。
照旧去店里蹭工作餐,自从有了苏月娥,沈丰城就连一日三餐,都有了着落。
苏月娥厨艺好,尤其这四个月里,没少笼络沈丰城和崔项等人。
沈丰城也是明白人,还能看不透苏月娥那点心思,不过能白占的便宜,他也没什么好客气。
今日苏月娥穿了一身素色旗袍,又亲自下厨准备了六菜一汤。
看到沈丰城进门,笑吟吟往后看:“怀旌没来吗?”
沈丰城摸了摸后脑勺,厚着脸皮调侃道:“旌哥没来,我就不能来吃饭了?不是给我准备的,是吧?”
苏月娥赶紧赔笑,“没有没有,丰城,里面请。”
沈丰城抬脚往楼上小餐厅走,苏月娥随他上楼。
两人到餐厅,一左一右坐定,苏月娥捏着筷子,低头看米饭,不着痕迹打探:“怀旌……他这两天很忙啊?”
沈丰城还不知苏月娥什么意思,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面子话还是要说的:“你关心他,就给他打电话嘛,你知道旌哥这个人的,外刚内柔,嘴硬心软。
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个时候最需要女人关心……”
苏月娥又打听,“那,他跟那个女的,还有联系吗?”
沈丰城扒饭的动作这才停下,要笑不笑,顾左右而言他,“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旌哥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我看旌哥,确实蛮喜欢人家……”
苏月娥叹了口气,又开始卖惨扮可怜,“我早就跟他说过,那个女的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可能我说多了,他心烦,这两日打电话,都不接的。”
沈丰城坏笑两声,“那可是旌哥心里的白月光,你天天说这说那,这不是故意惹他心烦?”
苏月娥可怜楚楚看向沈丰城,“我是担心他被骗,为了他好,你说,怀旌当初是不是瞎了眼,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沈丰城敲了敲饭碗,“我且问你,旌哥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长得又不赖,他唯一缺的,是什么?”
苏月娥想来想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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