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抱头道,这是怎么回事,时辰地点都对,可,可这姓胡的,怎么怎么会是个男子?男子与男子,怎么嫁娶,怎么成婚?
这玩笑开大了。
难道是我家那个老头耳背,听消息时给听岔了?这么一想,真是悲愤难言。
忍不住抬头,狠狠瞪了那胡公子一眼。
那俊俏青衣公子正要走,见他不再发呆,朝他笑一笑,“小哥,你的伤得叫大夫看看。”
魏进含泪暗道,为了等你,我今天什么活也没做,饭都没得吃,哪里有钱看病?
胡公子见他神色古怪,不由迈了两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话音未落,魏进“咕咚”
一头栽了下去,胡公子眼明手快,一把接住。
魏进闭着眼,半昏半醒间,听那公子叫来书童,道:“我们送他去看大夫。”
那书童不满,“公子又管闲事了。”
魏进心道,这姓胡的为人倒好,就是挑书童的眼光不行。
爹娘……不管男女,今天的饭钱得先赚回来再说。
两人真在镇上找了家医馆,将他送了进去。
那郎中甚是年轻,相貌清秀,看了魏进满面血污不由怔了一怔。
又返身出屋来打量那二人。
如此看了半晌,小书童沉不住气了,道:“去看病人啊,在这里看我们干嘛?”
胡公子抬手阻他,“青茗,不可无礼。”
他举手投足颇为沉稳,却是大家风范。
郎中冷道:“他受伤如此之重,我自然要看清楚犯人,以便将来堂上答话。”
青茗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听这话,怒上心头。
“我便说不要管这挡子闲事……公子,你瞧,可被泼污水了吧,”
说着老大不客气对那郎中道:“人不是我们打的,你只管看了便是。”
郎中再打量他片刻,嘴角微露一丝古怪笑意。
返身到床前闭目号脉,如此半晌不语。
青茗道:“哎,这人怎么睡着了?”
郎中睁开眼,“小可姓唐,名非,小孩子嘛……喊声叔叔我亦会答应。”
青茗气得七窍生烟,“你……”
胡公子踏上一步,打断他们两人口舌之战:“唐先生,这位小哥病势如何?”
唐非瞥那小书童一眼,似是笑了笑道:“很严重。”
胡公子与青茗对视一眼,讶道:“他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只是在树上撞了一下。”
唐非颔首,“是啊,就是撞得太重,伤了头,头乃躯体之首。
你们说,严不严重?”
胡公子沉思片刻,“那……治得好吗?”
唐非道:“治是治得好,就是药贵些。”
说着返回桌前写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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