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顾青舟低低道,这一声却把怀里的姑娘惊着了,只感觉她细小地颤了颤,他安抚地揉揉,接下去背诵——
“写一封信在你不过是绞去十分之一点的脑汁,
用去两滴眼泪那么多的墨水,
一张白白的信纸,
一个和你走起路来的姿势一样方方正正的信封,
费了五分钟那么宝贵的时间,
贴上五分大洋吾党总理的邮票,
可是却免得我食不甘味,
寝不安席,
无心工作,
厌世悲观,
一会儿恨你,一会儿体谅你,
一会儿发誓不再爱你,一会儿发誓你无论怎样待我不好,
我总死心眼儿爱你,
一会儿在想象把你打一顿,一会儿在想象里让你把我打了一顿,十足地神经错乱,肉麻而且可笑。”
严青咯咯笑起来,重新仰起头看他,顾青舟放缓了语速,微微垂头,与姑娘的眼对上,离的很近,一字一句念下去——
“你瞧,你何必一定要我发傻劲呢?就是你要证明你自己的不好,也有别的方法,何必不写信。”
姑娘冲他笑,说顾青舟好傻啊,你哪里看来的?
“因此,一、二、三……”
他将她抵在箱壁上,额顶着额,唇几乎就要贴上。
“快写吧。”
最后三字没有声,如数被人吃进嘴里。
严青仰头承受顾青舟的吻,极亲密,在她唇角辗转反侧,带着专注和耐心。
真的没体会到这大家伙的乐趣,但十年前,在摩天轮里看书的男人回去告诉他的网友,很有趣,下次你来,我带你去。
他在想,或许两人一起真的会比较有趣。
那是他的试探,他想将与她的关系从网络发展到现实,他要见她,要与她说喜欢的话,如果她能同意,他也会如书里的人一样,为她写信,写情书。
可是她消失了,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
似乎忍到了极限,顾青舟低低唤了姑娘的名字,姑娘昏昏沉沉中应他,男人像是得到了允许,下一秒撬开了姑娘的唇,探进去,深深浅浅地与她纠缠,在她要逃的时候牢牢缠住,勾着吮了吮。
他微微睁着眼,见姑娘红了脸,手攥着他的衣襟,仿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