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姨太原本想吐槽她,真当自己是仙女了,动不动凡心不凡心了,后来一反应,也顿住了。
“你俩昨天干什么了”
十九姨太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不该多喝那两口酒。
防不胜防,防不胜防
“没、没干什么啊。”
先不说她这破天荒的结巴,十九姨太已经眼尖地到她红起来的耳垂了,一把捏上去,呲着牙道“没干什么你红什么红”
戴舒彤生怕她妈把她耳朵拽下来,忙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下挪出来,含糊其辞,又不着重点。
十九姨太威逼利诱好半天才弄明白,着她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儿,恨铁不成钢,“你啊,将来也就被那小子吃得死死的”
戴舒彤抓着头发,也觉得自己对时固太大意了。
她的心里始终对时固留有姐弟之情,所以总是不设防,给他有机可趁。
“下次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
十九姨太斜撇着她,还下次呢,就她这反应,下次估计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十九姨太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孤掌难鸣了,老天爷给安排的桃花,无论到最后是不是烂的,轮到人身上还非得走一遭不可。
她也不是那天上的王母
娘娘,不能给两人划出一道银河来,想来想去只能揪着戴舒彤的耳朵叮嘱“我姑且不管你俩这成不成的,该有的分寸你得有,那小子再精,胳膊腿都长在你身上,别稀里糊涂的知道没”
听得懂她妈眼下之意,戴舒彤的耳垂又红了一度,连连点着头。
十九姨太她这样,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轻咳一声暗暗磨牙。
那只狼崽子太会得寸进尺了
时固和戴舒彤这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谈得顺风顺水。
一没父母亲朋反对,二没身家背景之说。
唯一就是戴舒彤自己像只蜗牛,要一点一点慢慢地爬。
时固都准备好打长期战了,所以也不操之过急。
要说有什么不顺利之处,大概就是霍灵溪了。
不过十九姨太这个亲妈都阻止不了的事情,霍灵溪一个外人就无足轻重了。
只是这位大小姐执着异常,非得撞南墙。
一个冬天霍灵溪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是韬光养晦去了,还是压根冻得不想走动。
等到一开春,霍灵溪就随着满城的苏醒的植物和动物,开始活动了。
她知道在时固这里没有攻破点,就直接找上了戴舒彤。
陪她出来胡闹的自然是沈言这个鞍前马后的忠实跟班。
沈言对霍灵溪的行为就跟一个小孩闹着要吃糖葫芦一样,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不插嘴也不插手。
霍灵溪是在戴舒彤下学后直接堵上了她,因为不惯去路边那些茶馆子,拉着人转了几条街,才找着一处自己中意的咖啡馆。
霍灵溪往下一坐,就展开一个皮箱,努着下巴让戴舒彤里边码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这些给你,你离开时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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