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蛊婆送来的消息很有用,圣姑也因此怀疑上了云苏的身世,这才留在天盛,与蛮族合作,想利用他们把云苏带出京城。
结果,云苏是被抓过来了,却是故意为之,反倒和镇北王里应外合,将他们收入网中。
圣姑想想就觉得晦气,心里不由暗骂蛮族都是废物。
云苏压下心头杀意,问道:“你说南域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是真是假?你收到蛊婆传信后,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南域其他人吗?”
“没有。”
圣姑冷淡道,“我一直以为你娘和你都死了,到蛊婆的信,还以为是巧合,想着验证之后再跟长老们说。”
所以,南域之内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云苏的身世?
云苏和君长渊对视了一眼。
她微眯眼睛,对圣姑道:“你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既然只有圣姑一个人知道,如果云苏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世,只要杀了她就行。
圣姑直接说出来,对她自己没好处。
她难道不知道吗?
圣姑闻言嗤笑一声:“杀了我有什么用?除非你一辈子不用真容露面,否则早晚会被南域发现,藏得住一时,难道藏得住一世吗?”
更何况,云苏已经是镇北王妃了。
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不可能藏头露尾地过一辈子,她总要见人的。
而以云苏的性格,她也未必怕了南域——之前圣姑藏着秘密不肯说,云苏不是还威胁她,说要亲自去南域调查身世吗?
所以,为灭口而杀人,实在没必要。
“更何况……”
圣姑说到这里,忽然又不说了,只冷冷一笑。
云苏拧眉道:“何况什么?”
圣姑冷淡道:“没什么。”
她着云苏:“你想问的都问完了吧?我也累了,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说着,也不管云苏是什么反应,她自顾自地转身走到牢房内侧,靠着墙坐下来,闭目养神。
云苏一时都惊了,忍不住道:“那些蛮族还说我嚣张,我你才是真的嚣张,一点都不把自己当犯人啊!”
圣姑闭着眼睛,似乎懒得搭理她。
云苏确实也没什么好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云苏心里也乱糟糟的,感觉十分心累,在君长渊牵着她离开监牢时,她没有拒绝,跟着他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里,没有外人了,云苏才露出几分蔫头耷脑的样子,坐在桌边不说话。
君长渊知道她心情不好,站在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云苏一转身,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省去了调查的功夫,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我想不通圣姑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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