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林菀的耳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舒服,林莞想着,也很好闻,这是属于今安的味道。
片刻功夫,江英已直起身子,远离了林菀,“可明白了?”
林菀只感觉身边一空,瞬间一股怅然若失之感爬满了她全身,但被她极快地掩饰了过去。
她点了点头,虽然她方才是走了神,但基本上都听了进去。
今安的法子,听着便很解气,林菀已迫不及待要实施了。
礼部尚书门前。
夏正书将自己装扮得人模狗样,自以为很有风度的对门口的小厮抱了一礼,“劳烦帮我通报一声,我是徐小姐的朋友。”
小厮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面前的人,随即“砰”
的一声,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夏正书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生了什么。
而后再也维持不住他千辛万苦装出来的风度,猛烈地敲起了门,嘴里还叫嚣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敢、怎敢如此放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风。
门口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看见夏正书,皆不约而同露出一种看智障的眼神,仿佛在说“跟有病似的”
。
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府门前每日都要来几个,行人虽然鄙视,但也都见怪不怪了,大多匆匆看一眼,嗤笑一声,便路过了。
渐渐地,夏正书脸上挂不住了。
他最后恶狠狠地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不甘心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府内。
徐妙音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就让我去见见他,可好?”
徐文面上是不容拒绝的威仪,“绝无可能。”
徐妙音面露痛苦,“为什么?父亲为何不接受他?难道就因为他没有雄厚的背景?”
“若是这样,”
徐妙音失望地看着徐文道,“父亲也太令我失望了。”
“你——”
徐文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但最终,他没能说出一句狠话来,“你以后便会知道,我是对的。”
徐文话落,转身踏出了房门,“给我看好小姐,别让她出来。”
他就这么一个独女,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给拐跑了。
徐文甚至想,是不是自己将女儿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这般天真不知世事,以后寻找机会得让她好好历练一番。
毕竟他不能护下她一辈子。
夏正书在礼部尚书这里吃了瘪,灰头土脸地往家中走去,却在家门口遇见了一个不之客。
他此刻正心情极坏,索性将气都撒到了那人身上,“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识相的立马给我滚!”
那人倒也不恼,径直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红色的请柬,递到对方跟前,“公主府的请柬,请务必准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