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晴着急地表现自己,端起酒壶想给自己再倒一杯:“熹儿,我能喝的!”
谢照熹不知为何有点可怜她,她真的把这一顿酒当成与她的和解酒。
她这么傻,以前是怎么勾上谢逊的?还是谢逊就喜欢这种傻的?
谢照熹把酒壶往自己这边拿,不让她够到,嘴上敷衍:“改天吧。”
她装模作样看了看屋外的夜色,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原想留夫人小住,奈何宅子寒酸,想来夫人住不惯。”
裴雨晴还想趁机劝她回去和自己住,谢照熹挽过她的手笑道:“我送夫人出门。”
裴玹礼貌性地道别:“今日叨扰,还望谢将军海涵。”
谢照熹暗骂,知道是叨扰你还来?装模作样!
谢照熹笑吟吟的:“谢某招待不周,裴大人不怪罪谢某已是幸事,哪里来的让我海涵之说?”
裴玹:……
她记仇倒是一点没变。
他二人姑侄走后,谢照熹又拉着齐麟在宅子里转了一圈,让齐麟自个去收拾他要住的那间屋子,把吴必拉过来问话:“她过来都干什么了?”
吴必抬眼观察她,她眼底隐隐有怒意,手抠着石桌上的花纹,连二郎腿也不翘了,配上那张眉眼飞扬生动的脸,简直活像……活像刁蛮的大小姐。
然而吴必很难去想象她曾经是个刁蛮的大小姐,在跟着她的大多数时间里,她都在凶神恶煞地领兵作战,且杀人不眨眼,凶狠得让人忘记她还是个好看的姑娘。
吴必察觉她的烦躁,小心回答:“就是聊聊天,在这宅子里走了走,说这宅子有点小,也没什么人伺候,怕将军住着不大习惯。
然后又问我将军在军营里的事情,将军若是不喜她来,下次我把她拦在门外便是。”
谢照熹听了更烦躁了,想起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石桌上捶了一拳。
想起裴雨晴刚刚那副唯唯诺诺,装出笑脸想讨好她的柔弱样子,谢照熹心里还有点不自在的恼怒。
娘亲告诫她绝不可伤害弱小,裴雨晴虽有错在先,可她摆出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让她觉得是自己在欺负她。
谢照熹默了默,问道:“我刚刚那样对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高高在上、很无理取闹?”
吴必低头:“将军向来不是在意旁人眼光之人。”
言下之意就是。
谢照熹冷哼一声,没想到短短时间,吴必也被裴雨晴迷惑,只要是她的,裴雨晴都要来抢,她把吴必送到谢府上供裴雨晴差遣得了。
她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裴雨晴嫁到谢府之前,曾是赵家妇,听说在赵家过得很不如意,常常来谢府借钱,她娘次次出手大方,好意安慰,没想到她娘一去世,裴雨晴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谢逊。
谢照熹觉得心终于没那么虚了,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他:“现在,你还觉得我高高在上,还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是裴雨晴那张可怜的脸太具有迷惑性,让人觉得只要欺负她就是自己的错,并非谢照熹自己的过错。
吴必说不出话来,谢照熹对亲近的人平时从来不摆架子,但她也没用亲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