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公子似乎不急:“刚才茶楼的那个故事,你觉得好听么。
你觉得两个儿子该争么?”
沈峤一怔,这才知道刚才在茶楼,这个轮椅公子的确是也在。
应该是前后脚上的茶楼,又前后脚来吃的饭。
沈峤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感慨前世楚临渊过世后,楚正初并没急吼吼地争家产,所以她想了想,随口道:“每个人都想争,可争了若是护不住,还不如不争。”
楚正初是聪明的,楚天济不比楚天泽聪明,即便是他争到了爵位,楚天济也算计不过楚天泽,整不好反而会丢了性命。
“嗯,争来争取的,的确是麻烦。”
他似乎有无限的感慨。
此时外面的火势显然大了起来,空气中都是滚滚的浓烟,沈峤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在桌子上摸了摸,摸到了茶壶,倒出水来洇湿了帕子。
转过头来随手递给了他一个:“给你——”
沈峤眼睛看不见,只能听声辨位,因此,举帕子的手直直怼着那人的鼻前。
若是常人,便很是无礼,可他定睛看着沈峤,心里没来由一热,不以为忤,随手接过:“多谢。”
似乎劳烦一个眼盲的小姐照顾,他也不以为意。
沈峤虽然看不见,却只觉得鼻子嗅到的烟味道越来越浓。
周遭也越来越热,关键时候她也没来得及多想,问道:“这个房间可有帷幕?”
一般豪华房间装饰的也复杂,男子四处打量了一下,抬头看到侧间装饰的帷幕,双手在轮椅上一拍,人一个起身跳跃,拽了下来。
他人又落回轮椅上,将帷幕递给了沈峤:“这个。”
“桌子上可有桌布?”
男子看了眼,随意一扯,桌子上杯盘跌落,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不多会儿他又递过来一个。
沈峤摸着两块布的长短,心里松了口气。
就算不够长,手松了也不摔得太重了。
她迅速将两块布绑紧,窗外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她双眼没有焦距,神情却专注。
她又摸着窗框找合适的位置,将一头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