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拿起松子糖,轻笑着走到踏雪面前,抬手上去,踏雪乖乖地吃着糖,嘴唇一动一动地,漏出齐齐的大牙,大牙闪闪发亮,仿佛在笑。
楚临渊一边喂着它一边抚摸着它的鬃毛,显然十分得意它。
沈峤看着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发涩。
前世......
前世有一次她临近年关出门前训了楚天泽,是功课糊弄了还是跟夫子顶嘴了,具体因为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
楚天泽不服管教,拿起鞭炮点了就朝着马厮扔了过来。
马儿受惊,连连嘶鸣着,燃起的鞭炮却点燃了草料,风助火势,大火窜了起来......
寒冬凛冽,水缸里的水都结了冰,哪里来得及扑救。
那时恰好楚临渊奉诏进宫,前一日踏雪拉肚子,心疼它,便没带它。
等回来了,扑灭了大火,踏雪也没了。
当时楚临渊是红着眼睛,拖着刀进的门,见到他这个样子,闯祸就怂了的楚天泽只敢藏在她背后,推着她往前......
她当时也是怕,脚步走的都是碎步,楚临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闪开。”
她仓皇回头,楚天泽哭得梨花带雨,用口型说道,小姨,我错了,救我。
沈峤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咬牙上前,倒打一耙道:“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过是一匹马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赔你便是!”
“赔?你拿什么赔——”
沈峤被问得哑口无言,“多少钱买的,我再给你买一个......”
“你今日非要护着他?”
“泽儿不是故意的。”
“你、莫、要、后、悔!”
楚临渊几乎是一字一顿,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他们夫妻也是因为此事开始生分了,楚临渊甚至看她一眼都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