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倒是没胡说,后宫没有妃子看护认养的孩子,夭折的比比皆是。
“母后,儿臣知足,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太子哥哥,哪怕是三哥五哥,对儿臣都是体恤。”
那是因为你没有威胁啊。
皇后笑得牵强,随即想到若是他真的身强体壮,她为提防他心养大了,怕是也不敢如此交心。
忍不住又开始细数幼时他贪玩的事情来:“你啊,自幼就有主意,别人送给你父皇的砚台,前朝书法大家收藏绝品,他自己都不舍得用,哪曾想转头就被你当痰盂撒了一泡童子尿......”
“你父皇当时甚至还嗅了嗅,念叨着,没开砚啊,怎么一股子尿骚味儿......”
众人谁敢笑陛下,都憋着笑,唯有南宫诚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他哪里记得,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你父皇寻了鸡毛掸子,追着你跑了半个宫!”
南宫诚:......
自打他有记忆里,从摔断腿后,父皇鲜少大声斥责过他,便是他犯了错,父皇每每看到他的腿,总是长叹一声,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别的皇子闯了祸,有时候也往他身上栽赃,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父皇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
虽是君,到底还是父。
南宫诚与皇后寒暄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从早晨入宫,直到夕阳西下,这二喜也没回来复命,倒是皇后累了,问了句:“二喜还没回么?”
太子恰好此时进了门,得知原委看了南宫诚一眼:“今日这沈峤恐怕你们见不到了。”
皇后纳闷:“如何说?”
难不成敢抗旨不成?
太子坐下稳稳当当饮茶:“关中匪患猖獗,父皇下旨命永宁侯领兵南下......沈二小姐如今不在京中,如何进宫?”
康王南宫诚愣住了。
太子慢悠悠地掀开茶盏,拿茶盖瞥去上面的茶叶,看了康王一眼:“你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果然,话音刚落,二喜满头大汗地回来:“启禀皇后,奴才办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