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似乎差点就要失去他。
她想起四年前那个下午,他用那么专注的眼睛看着她,凝视她,只有她一个。
她却轻而易举地忘了那个眼神。
她的心底忍不住一阵颤栗,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qg绪,她竟然就这样风轻云淡地辜负了这个看着她的少年。
&ldo;你……我……&rdo;她喃喃地,不知该说什么。
&ldo;你要说什么?&rdo;他的眼睛在面具后亮的出奇,好像两颗星星。
她抿了抿唇,轻道:&ldo;我、我不知道……&rdo;他沉默,良久,忽然低声道:&ldo;不说这些了,你能扶我坐起来吗?&rdo;璇玑急忙轻轻托着他的后背,将他扶起靠在树gān上,见他浑身都软绵绵,居然真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由奇道:&ldo;你……方才跳的是什么舞?&rdo;好像还念着什么古怪的口诀,司凤总是懂很多她从来没听过见过的东西。
他低声一笑,&ldo;我不告诉你。
&rdo;坏人。
她委屈地看着他。
禹司凤似乎心qg好了很多,仰头靠在树上,轻轻chui了几声口哨,听起来似乎是他们那边的民谣,调子轻快缠绵。
没chui一会,他袖里的小银花就憋不住钻了出来,在地上婆娑起舞,银光闪闪,甚是神气。
璇玑见它跳的好看,早就忘了刚才的古怪,忍不住拍手欢笑。
禹司凤静静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轻轻笑起来。
&ldo;傻瓜,你真是个傻瓜……&rdo;他喃喃说着,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瞿如的真相(四)两人靠着树gān坐了一会,体力也渐渐恢复了。
禹司凤试着动了动胳膊,将外套穿起来,一面道:&ldo;你这四年好像学了不少东西。
方才的御火术,很漂亮。
&rdo;璇玑突然被夸,忍不住得意洋洋,嘿嘿笑道:&ldo;那……那是!
&rdo;她没好意思问什么叫&ldo;御火术&rdo;,更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平时她最多只能叫出三四条火龙。
司凤很少夸人的,她才不要再被他笑话。
他又笑了,忽而抬手在她鼻子上一刮:&ldo;瞧你得意的。
&rdo;璇玑帮他将衣带结好,伤口上药包扎起来,一切忙完之后,夜色更深了,银白的大月亮已经攀到了苍穹中央,好像个玉盘子扣在头顶。
禹司凤忽道:&ldo;现在什么时候了?&rdo;&ldo;唔,大概……快过子时了吧。
&rdo;&ldo;敏言他们怎么还没回来?&rdo;被他这么一说,璇玑才猛然想起钟敏言他们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禁不住跳起来急道:&ldo;哎呀!
不好!
他们说如果过了子时还不回来,就是遇到危险了!
我们……我们要怎么……&rdo;&ldo;别急。
&rdo;禹司凤试着站起来,只觉手脚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好容易能站直了,但要御剑却是万万不能的,&ldo;他有jiāo代什么吗?&rdo;&ldo;好……好像是说,如果遇到危险就放信号,叫我们看到信号就赶紧回赵家庄……&rdo;璇玑犹豫地说着。
禹司凤沉吟半晌,&ldo;还没任何信号,想来……&rdo;话音未落,却听天空&ldo;砰&rdo;地一声,炸开一枚艳红的烟花,絮絮落落淌下来,红得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