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与她们道,“你们就等着发财吧我跟你们说,今儿押上这一两银子,后儿个成亲的嫁妆都有啦。”
丫环们羞羞笑道,“秦公子就知道与我们打趣。”
秦公子一向出手大方,这几年,她们可没少收秦少爷的赏。
何况,秦少爷这般形容相貌,为人亦是极好,便是将银子打水漂,能搏秦少爷一笑,这也值得的呀。
当晚,后来李钊听妻子说了这事,李钊道,“你们可真是耳根子软,这不是拿银子扔着玩儿么。”
崔氏道,“我秦公子可有把握可有把握了”
“罢了,反正银子也花了,就当让阿凤高兴吧。”
李钊问,“阿凤买了少多”
“买自己买了一百两,买方公子也买了一百两。”
崔氏悄悄与丈夫道,“方公子赔率低,一赔二,我打发人拿五百两买的方公子。”
李钊笑,“买得好。
要是你这五百两赚了,便是补一补买阿凤的亏空,还能赚些。”
崔氏双手合什,“阿弥佗佛,中一个就成。”
李钊大笑。
秦凤仪回家还动圆他爹他娘也去买他,秦老爷是商家风范,秦老爷过那赔率榜后,命人取了一百两,买了方悦。
秦太太说丈夫,“平日里说得跟花儿一样,这不尽哄儿子么。
阿凤莫气,娘买你。”
命人拿两百两去买儿子,秦老爷算了算,道,“这也成,纵你那二百两亏了,我这里也能平了账。”
秦凤仪气得,一晚上没理他爹。
倒是有一人,买了秦凤仪,正是方洙的丈夫孙举人,孙举人也来了京城,就借助在方家。
秦凤仪过云拜见方阁老,赶上孙举人出去会友,没见着。
孙举人听闻秦凤仪下山了,便过来拜访他。
秦凤仪见到孙举人也挺高兴,问,“不知道孙兄和阿洙妹妹过来,该是我去拜会你们才是。”
孙举人笑道,“我前些日子就到京城了,那会儿听说秦兄在庙里功读,不好过去打扰,昨日听下人说,秦兄去给方爷爷请安,偏生我出门去了,咱们也没见着。
听说你好了,我过来。”
二人说起话,秦凤仪方晓得,孙举人来京城,并未带方洙。
这也正常,有时候不方便带女眷,像阮举人那样的,也是自己带着小厮来的。
但孙举人此事十分奇特,没带媳妇,反是带着老娘孙舅妈来的。
说是方洙身子不好,怕路上累着,这北方天儿也冷,怕到了北面儿冻着她。
秦凤仪自小与方洙一道长大,虽则是经常见面拌个嘴什么的,要是方洙有了身孕,还能这样说。
秦凤仪一向直性子,便道,“孙兄,以前都说你家疼媳妇,我都不信。
如今可算是信了。
孙舅妈这样的年岁,比我娘还老呢,都这样老天拔地的陪着你来,伺候你,就舍不得让媳妇来。
唉哟,像你家这么疼媳妇的,可是不多见。”
孙举人笑,“也是姑妈舍不得阿洙妹妹。”
原本秦凤仪还想留孙举人吃饭呢,一见这等样人,还把事情往自己姑妈身上推,秦凤仪便没什么心情了,借口还要温,孙举人一向有眼力,自然告辞。
秦太太还说呢,“怎么没留孙举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