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写,好几次我坐在这里,都在想你会不会突然走进来,去到书柜边寻找一本《夜航西飞》。
我希望那个场景出现,又希望它永远不出现,我们该一直做无需见面的朋友,是吧?
徐栖定研究过他们之间始终交错的轨迹。
茶泊离学校太远,自己只有在来游泳馆做完兼职后才顺道去一趟。
先前兼职时间总有变化,后固定在周六晚六点到八点。
而绿豆在对话中提过,每周来茶泊的时间比较随机,主要看心情和时间安排。
他倒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相认的事。
不过一直在安于现状,也认定彼此间能做到如此真挚是借了表达形式的力量,如果离了纸笔,或许确实会不太一样。
未知总是让人有些胆怯的,他没办法多想,却又的确习惯了时常观察周围,到底从未现过可能是绿豆的人。
他想,一直交错下去,又有什么不好。
就像绿豆说的那样。
明明左手边五米远就是家小店,徐栖定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阿凤买口香糖。
说不上出于什么心理,只是想到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那个有意思的邹却,可惜小熊没带在身上。
打了车,一路困倦。
阿凤门牌上那两块光字在夜色里摇摇欲坠,比之前黯淡许多,看着也像是累了倦了,苟且偷安。
付钱下车,还没走近店门,眼神先绕去柜台后寻觅熟悉的面孔。
空荡荡,没人。
敛了目光,徐栖定往里走。
听到感应门铃提示音,蹲在冰柜前的人瞬间扭过头来:“您好……请稍等一下!”
邹却站起身,绕过地上的一箱瓶装啤酒,匆匆忙忙小跑去柜台后。
徐栖定从架子上取益达,见他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出声道,“不急。”
“怎么把冰的重新装回箱子里?”
他指指那箱啤酒。
邹却正拿扫码枪扫码,猛然想起之前徐栖定在自己这里“寄存”
五十块的事,忙掏出手机替他付了钱。
抬头对上视线,瞥一眼箱子解释道,“因为顾客想要一整箱冰的。”
夏天一到,阿凤最畅销的就是各类啤酒。
附近吃夜宵的人太多,常吃到一半来买酒,且整箱整箱地买。
天气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