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冲抬眸,鹰眸十分坦荡:“彭冲之心可昭日月,便是死也不会对尊主有半分怨怼。”
帝霄抿唇而笑,双眸却冰冷异常,喃喃道:“每每忆起少君曾在宫门外徘徊一日,甚至被众人私下嗤笑非议,本尊心如刀绞郁气难平,自然此事责任并非全在你身,可不管如何你该知道,你唯一的主人到底是谁,便是为了父皇母后忤逆于本尊,也绝不能原谅,是以,不杀你,怎解我心之郁恨!”
崇邵急声道:“崇邵求尊主网开一面,饶卫首性命!”
帝霄微眯了眯眼眸,冷声道:“若再祈求,便与他同罪论处!
本尊从来说一不二,你们是知道的。”
“太子殿下好大的脾气,是不是连母后也要一并处决了,你才肯善罢甘休?”
一道金光过,凰后冉羲与侍从已站在了帝霄对面,精致的面容饱含怒气眉头微挑,一双凤眸无比凌厉。
帝霄微抬了抬眼并不起身,有些赌气地说道:“帝霄不敢怪罪母后。”
冉羲气怒交加,却也深知帝霄之脾性,若闹得太僵,彭冲不但保不住,甚至会伤了母子原本的情谊,她目光微动,上前一步,当看到彭冲早已皮肉翻飞的皮肉,心中又加了几分恼恨,却不肯再动声色。
帝霄见冉羲不语,也失了耐心:“儿臣身体不适,便不留母后了。”
冉羲深吸了一口气:“那日之事,彭冲确实一无所知,你若要怪,便怪母后,怎可仗着身份如此胡作非为,你如此这般是非不分赏罚不明,怎堪服众。”
帝霄轻“嗤”
一声:“母后休要劝阻,莫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怪母后,儿臣只是心有惶惶惧怕业报,是以才不敢犯下忤逆的大罪。”
冉羲怒道:“孽障!
莫以为你父皇不在,你便有待无恐!
彭冲乃天羽界战神,可是你说打杀便可打杀的!
更何况他一心为你,并无过错,你如此是非不分,迁怒于人,让母后好生失望!”
帝霄抬眸丝毫不惧地与冉羲对视:“难道母后便没有让我失望吗?我对母后百倍信任,从不曾怀疑母后说的每一句话,为让母后开心也曾费尽心思,可母后却利用骨肉亲情蒙骗于我,是何道理?!”
冉羲到底有些心虚,难堪地撇开了脸:“那日确实是母后一时糊涂,但你身为天羽界未来之主,如此任性妄为一意孤行,实在有失偏颇,万不可一错再错。”
帝霄冷笑连连,咄咄道:“母后一时糊涂,故还留着几家神女,继续在东天游玩。
母后既然知道我是未来的凤皇,却当着我的属下糊弄蒙骗我,将我的威严置于何地?莫以为母后生我养我,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掌管支配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