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闻言,勃然大怒道:“柳齐贤,那妖丹本是她的,凭什么就要给你!
你这孽畜!
不说你们往日那些情意,便是此时你都已抢走了妖丹,害她将要魂飞魄散,不但毫无悔改内疚之心,却还如此咄咄逼人……你简直是妖界的耻辱、败类!”
吴彤珊喝道:“府君这话说的过了!
彼时她幼年遭劫,得我们所救才能存活。
那时我们两家便说好了,她长大后将妖丹送与我家齐贤!
可千岁能换丹之时,她却出尔反尔,不舍那些修为,一日日拖着,生生拖了几百年之久。
前些时日,我儿已呈油尽灯枯之像,我一家是迫不得已才出了下策!”
柳醉生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讽刺道:“好一个油尽灯枯之象,不说紫凰曾给我的那些灵药,悉数被送了过去。
便是那桃树妖腹中的孽种,也不是油尽灯枯之妖,能做出来的!
你这一家妖,端是狡诈油滑,颠倒黑白!”
:暮暮朝朝情长在
月瑶闻言,一双美眸露出了惊讶之色,望向柳齐贤一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防备。
她伸手拽住了夙和的手,怯怯地开口道:“夫君……”
夙和回眸看了月瑶一眼,甩开了月瑶的手,低声斥道:“我早说过,这定是树妖的家事,我们不该贸然插手。
你却半句都未听进心,不但独自涉险,还敢私自偷走轩辕剑,你可知错?”
“夫君莫生气……可你为何会在此处?是追我过来的吗?”
月瑶见夙和沉着脸不语,小心地拉了拉夙和的衣袍,柔声道:“夫君别生我气,好吗?我知道错了,以后万不敢再鲁莽行事了。”
夙和半阖着眼眸,轻声道:“罢了,还好并未酿成大祸。”
月瑶笑了起来,欢快地点了点头,想伸手拽住夙和是手,却又不敢。
她朝夙和身旁站了站,极小声道:“我下山时,便知道夫君定不放心我。
没曾想夫君竟会亲自追来,可见夫君现在越来越在乎我了。”
夙和的神思早已不在此处,他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紫凰的一举一动,舍不得离开片刻。
这袭红衣太过耀眼夺目,似乎遮蔽住了天地间其他的所有景色。
似乎只望着她,心中的厌烦与噪杂、烦闷便也淡了许多。
紫凰眯着眼扫过树族的一家三口,冷笑一声道:“天地之间,救治柳齐贤的良方多得是!
为何你夫妇非要盯准了人家的妖丹!
莫不是为了让你儿子不劳而获,平白得上一千五百年的修为!”
吴彤珊喝道:“熙元府君莫要管得太宽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本就不是你能插手的!
何况我夫妇二人已是羽化成仙,不在妖族的管辖之内。
叫你一声府君,也是看在妖神与金仙的面子上,你休得寸进尺!”
紫凰看也不看吴彤珊,一双杏眸怒视着柳齐贤,逐字逐句地说道,“你可知道她为了抢夺玄晶元婴,多少次被我打伤,却不肯死心!
为等待良机,她日日徘徊在小仙山外!
你可知道为了得一颗丹果救你性命,高傲如她不但开口求我,甚至一心迎合,同我说尽了好话!”